方清逸走了之後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倒是方清遠破天荒的給葉修遠來了個電話,一開口就將葉修遠罵的狗血淋頭。
葉修遠心平氣和的聽他罵完,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怎麼,你那個寶貝弟弟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其實方清遠也是氣急了,想都沒想就大了電話過來,畢竟對付連浩言這麼個瘋子,方清逸這種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腦子都留在老媽肚子裏麵的人稍有差池就很容易被連浩言給弄死,再說方清遠現在也搞不清楚那個瘋子究竟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他那個寶貝弟弟也插了一腳,要是知道,萬一方清逸落到他手裏,指不定會受什麼零碎的折磨。
幾個人都知道葉修遠這時候身體不太好,但是想想也該是大好了,要不然怎麼會帶著林薔就出去遊山玩水了,誰也不知道他是出來看病的,連浩言不好對付,現在弄這麼一出,隻希望他趕緊收了那些遊山玩水的心思先把毒瘤給消除了,誰想到回來的竟然是方清遠。
方清逸已經消失了這麼久,忽然出現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方清遠雖然有時候也會坑一把自家弟弟,但是絕對不會讓他來送死的。
所以知道方清逸竟然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時候,想也沒想的就給葉修遠來了電話。
葉修遠看著自己滿腿的針,又看了一眼好奇湊上來的林薔,聽著電話那頭出現一陣有些尷尬的沉默,不禁微微一笑:“方清遠,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語言障礙已經治得差不多了啊。”
方清遠在那頭砰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林薔用手指撓了撓臉頰,歪頭看著他:“哥,剛才,是清遠哥哥來的電話?”
葉修遠嗯了一聲,還沒開口,就看見周醫生端著一個陶土碗走了進來。
葉修遠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就恢複如初。
周醫生果真是個老中醫,很是相信良藥苦口那句鬼話,葉修遠之前不是沒有喝過中藥的,但是周醫生熬的藥,分外的苦。
簡直要一直苦到腸子裏去,任是誰連續一個星期喝了這麼苦的藥,看見都會心裏發怵。
周醫生目光詭異的看著葉修遠,很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於是連步伐都變得虎虎生威了起來:“來來來,良藥苦口,一定要趁熱喝快點喝,這樣才會有效果。”
林薔捏著鼻子看著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雖然沒有喝到自己嘴裏,但是每次一聞到這個味道都能想象出究竟有多麼難下咽,特別是看到葉修遠每次喝藥的時候眉頭都要皺的死緊,忍不住就有些心疼,於是開口問道:“伯伯,為什麼你的藥要比別人的苦啊。”
周醫生看著葉修遠皺眉將藥喝進去,臉皮抽動了兩下才高興,轉過頭來看向林薔,笑眯眯:“就是因為太苦了,所以不想多喝,大腦就會向腿傳達這麼一個消息,趕緊好起來吧,要不然還要多喝幾天這麼苦的藥。”
林薔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解釋?
周醫生也不理她,又轉過頭去給葉修遠做了一番檢查,半晌收了回去,又伸手在他的傷腿上一拍:“果真是年輕人!好的就是快,再紮三天的針吃三天的藥,就能下床活蹦亂跳了!”
葉修遠被他拍的差點叫出來,一張臉憋得發青,林薔在一旁看著就覺得好笑。
葉修遠什麼時候,在別人旁邊吃過癟?大概也就隻有這個老頑童一樣的周醫生了。
周醫生是老中醫,還是個很厲害的老中醫,說是三天,就果然是三天,葉修遠之前不是不能下床的,但是因為傷勢實在是太重,加上這鬼天氣實在是幹冷,不能讓雙腿受寒,要不然以後真是有的受的,但是三天之後,下床走動竟然果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