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蘇錦溪這一覺睡的很沉。
店小二敲了兩下門,沒有開門,他就下去了,想著第二天早上在來送。
可是蘇錦溪被困的太久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等她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酸疼,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碾碎了一樣,動一下就疼的要命,
蘇錦溪知道,這是後遺症來了,等她調養幾天,這種狀況就會好,
也多虧宿千吟,沒讓她死在水牢裏。盡管他諸多防備,但留著她一條命,就是錯的。
重新帶上麵紗,讓小二把熱水抬進來,然後送了飯菜和藥。
在沒吃飯前,蘇錦溪沒打算洗澡。
等自己喝完了藥,吃了飯菜,她這才走進屏風裏,脫下衣服露出的傷痕累累的身體。
閉著眼睛泡進水裏,全身上下都被熱水包圍著,蘇錦溪舒適的歎了一口氣、
盡管在舒服,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根本不能久泡,所以簡單的洗了一下,就披了衣服從熱水裏走了出來。
坐在梳妝鏡前,盡管她有心裏準備哦,可是鏡子中出現的臉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撒了海鹽的刀口化膿成了惡瘡,整張臉,醜如夜叉。
蘇錦溪嫌惡的閉上了眼睛,自己都懶得看一眼。
淩雲飛有一句話其實說對了,女為悅己者容。
……
汴梁。
這幾日若蘭鮮少看到墨白焰,因為懼怕她的陰寒,她已經刻意躲著,可是接連幾日不見她,也確實挺奇怪的。
若蘭遭到鳳長漓冷淡對待,又被墨白焰威脅一番,自然不敢去鳳長漓麵前。
確切的說,她是怕了。
怕在看到鳳長漓冷漠的眼神和那些冷言冷語的話。
剛好這幾日汴平虞沒事,她便纏著汴平虞一起逛街,順便見識一下汴梁城風貌。
這汴府裏,男子居多,就汴平虞一個女的,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婆……不過若蘭挺喜歡和他相處的。
兩人在汴梁城裏逛,因為這兩年雨水充沛了許多,所以汴梁城再也不似前幾年那樣一望就是焦黃的土地,風沙也少了許多。
汴平虞是個男人婆,女人東西她用不上,衣服料子這東西府上都有,基本上買不著什麼。
而若蘭,本來也就是出來散心的,也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
不過,這在街上逛著,若蘭總算知道什麼叫軍人之威了。
這裏每個人看到的汴平虞都很尊敬,笑吟吟的叫一聲將軍。
雖然她是個女人,可是她保護了整個汴梁城,用戰功贏得了每個人的尊敬。
“平虞,你是個女孩,你從來沒有想過嫁人生子嗎?不會覺得你祖父對你太過嚴苛了嗎?”與她一路走著若蘭問起了這個問題。
身為女子,最大的奢望不就是加一個好相公,然後安安穩穩度過一生嗎?
像她這樣的,軍功顯赫,又是一方諸侯,誰敢娶她?
聞言,汴平虞皺緊了眉頭:“為什麼要覺得祖父苛刻?戰場之上,稍有不慎丟的就是性命,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平常嚴苛點,那是為了不讓在戰場上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