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可你是女孩子啊!”若蘭讚同她的觀點,可是這不是重點。
“女子怎麼了?保家衛國,匹夫有責。”汴平虞更是不以為然:“我汴家世代守護汴梁,無論男子還是女子,都應當為汴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汴平虞一番長篇大論頓時讓若蘭無語。
她是從小在男人堆裏長大的女娃,從小學會的不是針線女紅,而是刀劍棍棒。
想法自然是偏中性化,不會和一般女娃一樣。
若蘭扶額,有些疼痛:“你不成親,難道要斷後嗎?以後你老了,家中親人都相繼不再,難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嗎?到那時,敵軍來犯,你又該如何?”
汴平虞直率道:“江山自有才人出,並非隻有我汴家能夠保護汴梁,軍中能人輩出,自然有人能挑起大任。再說,戰場瞬息萬變,誰能保證就一定能平安活到老?”
這番話徹底讓若蘭啞口無言。
其實換而言之,她與汴平虞何嚐不是一樣的人?
沒有遇見鳳長漓之前,她連自己的墳墓都挖好了,隻要到了自己不行那天,就自己把自己給埋了。
隻是她遇見了鳳長漓,所以癡纏著與他一起下山。
既然若蘭問到這裏,汴平虞也不傻,便反問道:“你為何跟著我表哥?你是否真的喜歡他?”
“啊?”若蘭驚了一聲,轉而看向汴平虞。
本以為她也是笑自己吃餐,卻沒有想到她卻是一臉疑惑的表情,眼中並沒有任何的輕視。
若蘭緩緩的低下頭,苦笑一聲道:“你也覺得我很傻是不是?”
“感情這種事沒有傻不傻,喜歡了就是喜歡了,隻是我表哥很愛表嫂,你出現的晚了。”汴平虞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口氣十分溫和。
若蘭不禁問道:“那為什麼現在他們倆看上去如此陌生?尤其是墨白焰,為什麼對鳳長漓那麼的冷漠?”
“兩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兩人分離。最近才重逢在一起,或許是有什麼事情吵架了吧。不過夫妻吵架一向床頭吵床尾和,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看你的樣子,似乎對墨白焰很是敬重。”
“那自然。”汴平虞很自然的答道:“兩年前表哥攜著表嫂來汴梁,若非表嫂力薦我當將軍,現在的汴梁還不知道是什麼局麵呢?”
若蘭苦笑:“沒想到她如此有眼光。”
“嗯。”汴平虞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話說到這,若蘭若是還不明白汴平虞是什麼意思,那她就真的成了豬了。
“好了,我知道了。”她朝著汴平虞強顏歡笑,為了不讓她看見的自己淚光,疾步朝前走去。
汴平虞走在她後麵,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真心希望若蘭能明白她的苦心。
想著,突然有人騎著快馬朝著她們急速奔來。
很快就衝到若蘭的麵前,她有危險……
汴平虞一躍而起,拽住若蘭的手臂,將她大力的摔到一邊。
若蘭安全了,汴平虞並沒有作罷,從旁邊的攤販那裏拾起一根棍子,朝著馬頭一棍狠狠的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