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
“我要把你腿打殘。”
“人生自古誰無死。”
“氣得我臉都發紫。”
“抽刀斷水水更流。”
“我想問你算個球。”
“我……”
胖子一邊舉著手機調戲小姑娘,其實眼睛也沒閑著,抬頭仔細看了看宿舍裏的環境,又掃了一遍提前報道的舍友,最後朝關牧伸出手:“王渤,大老王的王,渤海的渤。”
“關牧。”關牧站起身,拿手在身上蹭了蹭,握住對方。
“我叫陸傑,關牧是我哥,我倆是發小,高中同桌。”陸傑自我介紹,順便指了指門口的床鋪,“他叫錢書書,南川的。”
“掛了電話,掛了電話,都進宿舍了,還調戲小姑娘,收拾好行李再浪。”關牧邊說邊從褲兜裏掏煙。
王渤接過關牧手裏的煙,還真就掛了電話,賤兮兮的眯了眯眼:“哪有調戲小姑娘,就是正常聊天,正常聊天。”
“聊天需要吟詩?你丫真騷!”關牧給王渤點上煙,自己也點上,衛生還沒打掃好,不急著去陽台抽。
“嗨,吟詩那是交心,心與心的溝通。”王渤笑嗬嗬的解釋道。
一旁癱在床鋪上的錢書書卻來了精神:“我可都聽到了啊,人家女孩子根本就不認識你,交的哪門子心啊,分明就是騷擾電話。”
王渤胖歸胖,被懟了,也不生氣著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小姑娘不認識我的人,可卻認識我的聲音啊,我也認識對方的聲音,你沒覺得很軟很柔很好聽?”
“嗬嗬。”錢書書無語的尬笑兩聲,“靠姑娘的嘴去了解姑娘的心,你真聰明,佩服佩服。”
錢書書一句話,懟的王渤滿腦門子飛烏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關牧則是笑嘻嘻的瞧著這兩個第一次見麵的舍友,都是奇葩,沒一個老實巴交的孩子,以後怕是要苦了咱家陸傑這個鐵憨憨了。
“天南海北聚到一起,以後就是兄弟,待會兒等人齊了,出去搓一頓。”關牧假裝踢了一腳錢書書,“別尼瑪賴在床上,起來幹活,宿舍衛生不需要打掃啊。出門在外,不能有天地萬物皆你媽的想法,要勤勞,咱202宿舍以後的舍訓就倆字,勤勞!”
“同意。”陸傑響應道。
“這話靠譜。”王渤也附和了一聲。
“誰說要搓一頓來著?人不齊就攢場啊?”就在這時候,宿舍外麵風一般衝進來一個少年,穿一件黑色體恤衫,留一腦袋爆炸蘑菇頭,“吃飯可不能落下我,我叫韓明,東北的,賊能喝。”
“能喝?”關牧挑了挑眉,“多能喝?”
“沒醉過。”韓明隨口就說。
“嗬嗬。”關牧眼睛都亮了,就愛你這種不怕死的,來來來,“韓明是吧,晚上喝酒的時候坐我旁邊啊,我陪你喝。”
關牧他爹別的沒遺傳給關牧,就這喝酒的功夫算是傳了個十成十,上輩子關牧放開喝,兩斤起步,這輩子,有了係統積分兌換超能兜底。
論喝酒。
他誰也不服。
六人宿舍,等到晚上五點半都不見最後一位兄弟來,關牧估摸著這位今天怕是不會來了。尋歡作樂少一人,總歸是不完美,但不完美也是美,宿舍裏留了個紙條,直接招呼人,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