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斯斜眼看他:“可我衣服已經穿好了。”

“還是可以再穿的。”說著,修斯便曖昧地撫摸劉易斯的腰腹。

劉易斯躲開,說:“別,我不舒服。”

修斯便關心地說:“是嗎?是我太粗暴了嗎?”

劉易斯的臉一紅,又說:“你又說自己不舍得欺負我?”

都是騙人的。

修斯太會騙人了。

修斯便握著劉易斯的肩膀,說:“是舍不得……但又忍不住。”

劉易斯的臉更紅了,別過臉,又埋怨自己沒出息,明明滿腔憤懣,但到了修斯跟前,態度又軟得跟棉花似的。

修斯便道:“怎麼不說話?”

劉易斯正生悶氣,不想回應。

修斯隻以為劉易斯害臊,也沒有太在意,又看到餐桌上放著清粥,便說:“你平素不是不愛吃這個嗎?”

劉易斯便答:“胃口不好。”

“欸,都是我的罪過。我給你賠不是,好麼?”修斯溫聲軟語地說著,又拿過了碗,說,“我喂你吃?”

隻是把碗拿起來之後,修斯便發現粥已經涼了,便又說:“都涼了,就別吃了。你願意出門嗎?要是願意的話,就出去吃,不願意,就在屋子裏,我讓禮賓部再送一份熱飯菜。”

“不用了。”劉易斯冷淡地回答。

修斯總算發現了,劉易斯不僅僅是害臊,還是氣悶。

“怎麼了?”修斯認真地問,“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劉易斯看著修斯——修斯平日不可一世,但對著劉易斯主動認錯了多回了。一開始,劉易斯還覺得受用。現在卻覺得可笑。修斯總是一臉誠懇地認錯,然後態度堅決地不改。

修斯對劉易斯就像哄孩子一樣,說兩句好話哄過去就罷了,根本沒打算將真實的想法告訴劉易斯。

劉易斯此刻已不打算被輕易糊弄了,他抬眼看著修斯,說道:“那你認為呢?”

修斯見劉易斯如此嚴肅,便也正色說:“我認為,我沒錯。”

劉易斯被氣笑了,說:“我之前問過你,阿伊尼亞項目的負債問題能解決嗎?你說能。你現在再看著我說一遍,這個項目不會危害‘傲鷹’集團,可以嗎?”

修斯的臉色不自覺地變得凝重:“你聽說了什麼?”

“我希望我不是從別人口裏聽說的,而是從你嘴裏聽到的。”這樣的話,劉易斯也不會那麼難過。

他們之間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如果是真心相愛,為什麼要隱瞞?

劉易斯定定地看著修斯,企圖從他的臉上讀出一點愧疚——然而,沒有。

修斯看著很坦蕩:“我希望這個項目繼續。”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劉易斯冷冷地說,“到底這個項目會不會危害‘傲鷹’集團?”

修斯驀然一歎,說:“你昨晚答應了,願意為我當一回笨蛋的。”

劉易斯愣住了。

這敢情是個陷阱?

半晌,劉易斯隻道:“我為了你,可不止當了一回笨蛋了。”

從他與家人反目開始,就不知義無反顧地為了修斯做了多少蠢事了,而修斯從來不曾跟他說過自己真實的意圖。

修斯又道:“我昨晚說過了,你既然答應了,就不可反悔。否則,我是要生氣的。”

“那你生氣一個我看看?”劉易斯仿佛挑釁。

修斯此刻也是激不得的,聞言便將劉易斯壓住,恨恨咬了他的唇。劉易斯抬手一巴掌就扇了回去。修斯冷不防被扇了,一下懵了——弟弟居然扇我?

這下,修斯猛地將劉易斯摔到沙發上,抽了自己的皮帶,便綁住了劉易斯的手:“可叫你不聽話!”便是一番蹂躪。

劉易斯也不忍受氣,趁修斯不防,便一腳踩了過去,又坐在了修斯身上。隻是盡管他騎在了修斯的身上,仍感覺**控的是自己。

他是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哭了起來。

修斯也沒想到事情便是如此,忙抱住劉易斯,一邊撫著他的背脊,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做了、不做了……”但腰還是在動。

劉易斯心想:修斯果然就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