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冷冷的看著她,慢悠悠的躺回床上,“什麼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男人!”阮思雅氣得手發抖,指著林夕半天才憋出這兩個字。
林夕吃準她最愛麵子,尤其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斷不會在眾人麵前說出褚浩宇的名字,所以根本不怕。
“你那隻眼睛看見這裏有男人的?”
林夕唇角掛著的那抹冷笑,對阮思雅來說,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我們是沒看見男人,隻看見你撕爛的裙子。”給阮思雅幫腔的叫盧婷婷,她爸爸是阮斌的秘書。女承父業,老的就跟著老的,小的就跟著小的。
“是又怎麼樣?我就會男人了怎麼樣?關你們什麼事!”別說就眼前這幾個人,就是再多幾個林夕也不怕,要不是裙子破了沒辦法發揮肢體語言,她能把這一屋子的人都氣死。
“今天是我的Party,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想在這裏亂搞關係,飛上枝頭當鳳凰,你不要臉,我們阮家還要臉!”
阮思雅的話裏,明裏暗裏都透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這讓林夕很不爽。
“喲,瞧姐姐這話說得,你這麼多朋友等著,你帶著人來壞我的好事,到底是我不想要阮家的臉,還是你想讓我壞阮家的臉啊!”
那一聲‘姐姐’,她喊得又脆又甜,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比之阮思雅的發嗲功夫,似乎還差那麼一點。
“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阮思雅幾乎要抓狂,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不給她麵子,尤其阮林夕在她眼裏,就應該是個沒人要的乞丐。
她抄起手邊的花瓶朝林夕擲過去,那幾個跟班幸災樂禍的站在一旁等著看笑話。
電光火石間的判斷,林夕並不覺得那個花瓶會傷到她,因為作為阮思雅這種千金小姐不該用那麼大的力氣。她不知道,阮思雅曾經蟬聯學校兩屆鉛球冠軍。
一個身影猛衝進來,弓著身子護住林夕,速度之快,力道之大,隻有門口那兩個被他撞開的阮思雅的跟班最有體會。
花瓶撞在他的後腦,發出一聲悶響,林夕看著他的臉,看著順著他耳廓滴下來的血,連哭都忘記了,捂著嘴看著他的身體慢慢滑到地上。
待看清那張臉,阮思雅幾乎要崩潰,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個關鍵時候站在林夕身邊的人,會是褚浩宇。
而且,扔出花瓶的那個人還是自己,是自己失手打傷了他!看見癱軟的褚浩宇,她想起那個夜晚,渾身是血的何詠思……
“怎麼辦?怎麼辦?”阮思雅驚慌的哭起來,拉著身邊的盧婷婷推攘。
這些官家大小姐,哪見過這些血腥場麵,一個個都嚇得手足無措。
林夕仿佛是被她的叫聲驚醒,猛吸了幾口氣,才完全回過神來。
她跳下床,撕下那半截裙尾去堵褚浩宇的傷口,一手死死捂住出血的地方,一手在包裏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