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領了紅本子,而溫長榮亦是按照之前的約定在溫家的房契上加了喬幸的名字。
“……我當時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在沙發上翹著腿嗑瓜子的喬幸驚了,“這可是你們家祖宅啊,你寫我名字就不怕以後離婚我當度假村賣給旅遊公司讓你們溫家人和大喇叭導遊住一起?”
“……”溫長榮頓時無語地看著喬幸:“這不是你當初特地交代我的嗎?”
“我那隻是……”順口撒個嬌而已!
算了。
喬幸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臉,選擇把話咽下去。
他把手裏的瓜子殼一丟,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食物碎屑,隨即走到溫長榮麵前,伸手輕拍男人的麵頰:“乖啊,做的很棒,老公誇誇。”
“……”看喬幸哄狗一樣做作的動作及語言,溫長榮更發無語。
男人垂首看了他半晌,伸手一把圈住他腰杆。
“哎你摟輕……”
“我知道你隻是隨口一說,”溫長榮的唇蜻蜓點水般吻在他耳廓,溫熱吐息噴灑在他頸間,“但我想房子有你的名字,你多少能更安心一些。”
“……”這下換喬幸說不出話來了。
他頸側的肌膚在男人的吐息下微微發紅,喬幸別扭地偏了偏頭,卻是抬起手來回抱住男人的肩背,然後用牙尖銜了溫長榮的耳垂軟.肉:“溫先生,你那愛情助理花了多少錢哦?怎麼把你這蚌殼嘴都教成糖窩了。”
“加上尾款三百多萬吧。”直男·溫如實回答,“他是幫了我一些,但不是全部,很多東西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知道了知道了,溫先生的錢真好賺。”喬幸哼哼唧唧地摸了會兒男人結實的後背,指尖又順著溫長榮的後頸上撫,最終落到男人腦後的那處平滑傷口上。
距離腦瘤手術已經過去半年多了,溫長榮恢複的很好,隻是腦後永遠有個刀口的痕跡。
“還疼嗎?”喬幸問。
“不疼了。”溫長榮抱著他,手臂卻是更發收緊了些,而後男人溫熱的唇麵翛然間貼上喬幸頸側的肌膚,順著細細密密地吻了下來。
又癢又麻。
喬幸呼吸停滯一瞬,隨即貓一樣舒服地眯起眼睛來,他懶洋洋道:“今天休想讓我騎.乘啊。”
喬幸說:“你都不知道多辛苦,前天做的我今天腰還疼著……”
聞言,溫長榮的手掌便落在他後腰,按摩似的揉了揉。
“好吧。”溫長榮說:“辛苦了。”
“好吧?你還挺勉強?”
溫長榮沒說話,隻在他肩頭吮出個紅印,幾分感慨地說:“還行吧,畢竟躺著讓人伺候,怎麼比自己親自耕地要爽一些。”
“還耕地?你罵我是地還是罵你自己是牛啊……”
……
複婚之後,兩人的生活和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工作日兩人就都安安心心地工作,待晚上喬幸下班,溫長榮有時間就來接他,溫長榮沒時間就司機來接,然後晚上兩人會一同睡在溫長榮那間‘性冷淡’臥室——再把性冷淡的氣氛完全破壞掉。
再然後每個周末兩人都會固定去外麵約一次會,吃吃燭光晚餐或是遊個湖之類。
總之,黏在一起的時間變長了,但兩人依舊該上班的上班,該為工作頭疼的依舊頭疼,偶爾的陰陽怪氣……還是依舊陰陽怪氣。
“溫先生,您身體裏是住著一位流淚是七彩琉璃色的瑪麗蘇少女嗎?”喬幸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按照溫長榮所說的那樣再次坐上綁著薔薇和綠葉的白色秋千,“這地方我們愛也做過了,照也拍了,您到底是有什麼執念……”
大約兩個多月前,溫長榮不知道抽什麼瘋,突然決定把溫家的一個花園改成玫瑰園。
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突然有點文藝心,喬幸還可以理解,但溫長榮卻對那片玫瑰園格外上心,幾乎每天都去查看,跟個監工一樣天天鞭策花匠們努力。
待花好不容易都種活了,男人又搬了不少秋千和鐵藝裝飾品進花園裏,還有專業的‘花卉裝飾大師’在一旁指導,不一會兒,那花園就被改造成布滿紅色薔薇與輕紗的——真·少女·拍照聖地。
“……您這是要再和我拍一次婚紗照嗎?”喬幸看著那大簇大簇猶如聖火般的玫瑰,“這紅得燒眼睛。”
喬幸嘴上嫌棄,但等所有東西擺放完畢後他還是忍不住為之感到驚豔與讚歎,當場就瘋狂拍了幾十張照片,後來還在溫長榮這親親那摸摸的慫恿下幕天席地來了一發。
這麼漂亮的地方自然不可能隻來一天,第二天兩人下班又來到那兒,溫長榮久違地支起畫板,而喬幸為自己拗了個漂亮的造型。
這幅畫畫了整整兩天,可惜最後的成品溫長榮卻不太滿意,他學的實在是不多,畫個大概輪廓圖個意象還行,畫玫瑰園這種需要大量細節的景色就不太好。
“我覺得挺好看了呀。”連續當了兩天模特,喬幸亦是對畫充滿期待,他第一時間湊過去看,覺得還挺好看的,是溫長榮的風格。
溫長榮沒說話,隻皺了皺眉,
接著第四天,男人請了一支拍攝團隊來溫家,給兩人拍了照。
之後溫長榮又帶他去玫瑰園做了兩次,這一來二去喬幸算是在玫瑰園待了整整半個月,再好看的景色也看膩了,何況那種大片大片鮮紅的玫瑰,看多了真的容易視覺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