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榮看到喬幸的瞬間就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口渴。
這模樣不像是經驗老道,甚至不像個公關。
但……那又怎樣呢。
雖然溫長榮已經清楚喬幸是個‘冒牌貨’,還是個自己最嫌棄的雛,但最後他還是和喬幸做了。
原因無他,一是因為喬幸為了證明自己成年傻乎乎地將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他看,不像是會坑人的模樣,二是……他讓他很有性.欲。
性.欲,人類的本能,男人的最不可缺的東西。
雖說喬幸技術不好,但那晚上溫長榮還算盡興。
尤其是喬幸躺到酒店那張黑白床單上時,黑色的基地襯著白裏透紅的膚色,象征著性的蛇形圖案布滿床單,床上躺的卻是無措又勇敢的羊羔,床上的喬幸一邊害怕一邊努力向他袒露自己的身體,溫長榮直覺得床單上那些蛇形圖案好像都活了過來,真有幾分《亞當和夏娃》裏蛇誘.惑兩人去偷食禁.果的氣氛,而躺在中央的喬幸,好似被臣民簇擁而上獻祭的禁.果。
……
第二天溫長榮醒來看到少年人身上留下的大片紅痕時,有點懷疑自己是個變態。
為了彌補自己的變態行為,溫長榮把錢包裏的錢撈了一半放在床頭,誰知穿衣服的時候,證件連同校徽一起掉了出來。
……
喬幸對學曆的崇敬堪稱可笑,但看著少年人那雙濕漉漉的眼,溫長榮也說不出太多打擊人的話來,他接過少年人遞來的衣服,聽喬幸問:“您在A縣要待多久?”
“一個月吧。”提到這個,溫長榮就有些煩躁。
“需要導遊嗎?”喬幸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我在A縣長大,這裏每個地方我都很熟悉,您要在A縣待那麼久,沒人帶著玩很無聊的,我可以陪您。”
大抵因為昨夜剛經曆過情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人眼尾還透著幾分誘人的紅,他專注地看著他,褐瞳因為窗簾間隙的光線而看起來幾分透徹,那褐瞳中幾分忐忑幾分期待,像條渴望被人帶回家的小狗。
——每一個窮怕了並且墮.落的人都渴望著被有錢人帶走,何況,溫長榮的確算得上是塊肥肉。
名曰導遊,實際上是個暖床的陪玩。
兩人都懂,溫長榮也沒多說,他隻與眼前少年對視片刻,而後指了指床頭那疊錢。
“一晚上,夠嗎?”
喬幸沒說話,隻回過身去拿起床頭那疊錢仔細看了看,瞬間眼睛比之前更亮。
少年人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夠夠夠!太夠了!”
“行。”溫長榮看著喬幸又琢磨了一下,心想在這地方應該找不到比喬幸更好看的了,畢竟之前他看街上的男人都又黑又亮,先前瞟見酒店的那幾位也都是妖嬈類型,他不喜歡。
還算是筆比較滿意的生意。
……
老家的葬禮習俗繁瑣而冗長,趙家在溫長榮看來就是‘破銅爛鐵’,但在A縣卻勉強算是個‘香餑餑’,各路親戚來了不少,還有各種古怪的規矩,比如說按照習俗,溫長榮還得天天回趙家吃飯,再和壓根沒見過麵的兄弟姐妹一起守靈。
“今天出去玩嗎?”電話那邊傳來少年人清亮的聲音。
自打上次兩人達成協議後,溫長榮便每天定時給喬幸打四五百塊錢,但因為守靈的原因,他們也不是每天見麵,隻是隔天見一次,每到見麵的那天溫長榮就會多給點,以至於喬幸格外熱情。
“出吧。”溫長榮聽著不遠處的麻將聲,“我現在叫司機去接你。”
“嗯。”喬幸在那邊說,“下午我們去街上轉轉吧,街上有好多好吃的。”
“都行,隨便。”
接到喬幸,兩人自然免不了先在酒店雲.雨一番,不過溫長榮興致不高,隻做一次便歇息了,男人手臂搭在喬幸腰間,鼻間吐息染紅少年人的耳廓,他的呼吸又沉又緩,有些疲憊。
“這房間床單怎麼老不換……”喬幸扯著身下的黑底白蛇圖案床單嘀嘀咕咕,“大前天我們睡的時候就是這床單,怎麼今天還是,溫先生,你去投訴呀。”
“每天都有換的。”溫長榮懶洋洋地撫著少年軟乎乎的小腹,“剛來那晚上我覺得這床單很好看,就下樓問了一下前台,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喜歡,結果他們就每天都鋪這套床單了。”
喬幸:“……”
兩人話還沒說完,溫長榮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溫長榮的母親打來的,溫母在電話裏說外公進殯儀館了,需要有人守著,而她現在在外做其他事忙不過來,希望溫長榮能去殯儀館看看。
溫母說話間很是猶豫,畢竟她也知道溫長榮和趙家人相處的難受。
“……行吧。”雖然溫長榮沒法理解人進殯儀館還有什麼要守的,但為了不讓母親為難,溫長榮還是決定去。
男人長長吐了口氣,“我現在來。”
掛斷電話,男人起身穿衣服,同喬幸說:“我臨時有事,先送你回去?”
“我家稍微有點遠……你要去哪?”
“殯儀館。”
“喪事啊……”喬幸對溫長榮了解實在不多,點點頭又說到:“我住的地方還在殯儀館後麵很遠的地方,送我回去你還要折回來,還蠻遠一段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