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後,秦天突然停手。
“這就完了啊?”鄒寬鼻孔中發出了嘲弄的哼聲。
秦天在這一分鍾內,鬼畫符似的在小詩腳踝上、小腿上,甚至膝蓋上進行按壓,貌似挺像回事,但他認為秦天是在羞辱他的智商。
小詩扭傷的明明是腳踝,秦天卻在其他部位也進行推拿,這不是糊弄鬼,又是什麼?
所以鄒寬甚至不屑去問阮一方,因為連他這個門外漢都看出來秦天純粹是在瞎胡鬧,所謂高超的推拿本領更是可笑至極!
隻是,阮一方顯然沒鄒寬愚蠢。
“秦先生的這套推拿方法,倒是十分少見,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阮一方的神情很認真。
因為從秦天的推拿手法來看,熟練程度甚至比他還要強,光這一點,就讓他無法輕視秦天了。
至於推拿的具體效果,阮一方雖然不太看好,可結果沒出來前,他這種穩重性格的人,是不可能品頭論足的。
秦天先是誇讚了小女孩很勇敢,忍著痛沒有哭,然後才站起身說道:“確實已經推拿完了。”
不等秦天繼續說,鄒寬竟然直接掏出了手機:“你說十分鍾內小詩的腳傷就能完全複原,現在是三點四十,三點五十就能看到結果,嗬嗬嗬,別到時候小詩的傷勢還被你加重了,那你就真沒臉見人了。”
秦天無視掉鄒寬,跑去洗了手後,重新在沙發上坐上,神情一片悠閑。
“秦哥,你喝茶。”
童畫給秦天的茶杯添了水,端了上來。
鄒寬在一旁看得牙癢癢,更加盼著十分鍾後秦天丟盡顏麵,他好在童畫麵前狠狠羞辱秦天一番。
“爸爸,下星期的運動會,我真的不能參加了嗎?”
阮小詩問著阮一方道,小臉上寫著期待。
阮一方知道女兒性格皮,自小就很愛運動,是個“假小子”,而學校一學期一次的運動會,對女兒來說,是一次可以得到老師和父母表揚的機會,阮小詩很重視。
麵對女兒的問題,阮一方不好直接回答,畢竟秦天就在旁邊,他如果說女兒參加不了下星期的運動會,會讓秦天難堪,隻好說道:“乖,參加運動會的事待會兒再說,爸爸問你,現在腳踝還是很疼嗎?”
本來阮一方也就為了轉移女兒的注意力,而隨口一問,哪知女兒的回答,直接出乎他的意料。
阮小詩搖搖頭,說道:“不疼了。”
可說完後,阮小詩就大聲喊出了自己的疑問:“爸爸,好奇怪啊,為什麼現在我的腳一點也不疼了啊!”
“真……真的?”
阮一方帶著笑,神情非常激動。
他清楚女兒說的是真的,可心情太驚訝了,忍不住詢問了一遍。
阮小詩可愛地點著小腦袋,眉開眼笑,顯然腳不疼了的感覺,讓她十分開心。
“不可能吧,這麼快就不疼了?”鄒寬狐疑地問道,眉宇間明顯有著一層氣急敗壞的表情。
阮一方朝秦天拱手一禮,由衷地讚道:“秦先生的推拿本領果然厲害,行氣化瘀的效果太強了!”
作為一名開醫館的醫師,他對跌打損傷之類的十分熟悉,知道女兒之所以感覺腳踝不疼了,就是因為傷處的“氣”都理順了,沒有淤血殘存。
他自問做不到這一步,但秦天做到了,哪怕最後秦天沒能夠在十分鍾內完成奇跡,在他看來,秦天也是推拿超級高手,至少要比他強。
秦天笑笑,沒有炫耀什麼。
鄒寬坐不住了,這才過完一分多鍾,秦天就搶足了風頭,他得殺一殺秦天的銳氣。
“就算有些門道,可讓小詩止痛成功,也不代表最後就會成功,時間可隻剩下八分多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