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和煦的灑落在大地之上, 常飛航用手使勁兒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他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打了一個嗬欠。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徹在他的耳朵裏。
他洗漱之後, 對著鏡子, 床上了衣服。這是一件警服,雖然他還有些睡眼朦朧的模樣,但也清醒了許多。
拿著刮胡刀, 摸了一點兒泡沫,常飛航用眼睛認真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始, 一點一點兒地刮著自己的胡須。過了好一會兒, 他洗了一把臉。走出浴室後,拿著外套,正準備出門時。
‘劈啪’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中, 常飛航轉過身發現地上的玻璃杯碎成了幾塊兒。正在地上旋轉著,他愣了一下。抿著自己的嘴唇, 沒有說話。隻是一股涼風拂過他的身體, 讓他感覺到了寒冷。
真是奇了怪了, 常飛航在心中嘀咕著。他鬆開手扶著的門把手,換上拖鞋, 他蹙著眉頭, 小心翼翼地走入客廳中。他記得,那個玻璃杯是放在茶幾中間的。就算這股風, 也不可能會將這水杯給吹到地上去才對啊。
蹙著眉頭, 他一邊想著, 一邊向著客廳慢慢靠近。風輕輕地吹拂著窗簾,偌大的客廳,什麼東西都沒有。
隻有窗戶,有一條小小的縫隙,正在吹著風。撓著自己的頭,他抿著嘴唇。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能夠轉過身,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常飛航所居住的地方,並不大。這原本是他同幾個同學一起租的房子。
不過,那幾個同學都已經出去和女朋友同居了。隻有他一個人,還住在這裏。當然,他的同學都是警校畢業的。
畢業之後,隻有他一個人被分到了刑警隊。他心中總是忽上忽下地,提心吊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擔心些什麼,走出大門。他鬆了一口氣,雙手揣進兜裏。走下樓梯,準備乘坐公交車去往刑警隊。
來到刑警隊的時候,小羅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有什麼事情要說似的,說起來,他們兩人是一起來到刑警隊的。雖然不是一個班上的同學,但好歹也是一個學校的。小羅那雙眼睛,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不忍心說。那種感覺,很古怪。常飛航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
他隻能看了小羅一眼,低聲說道,“不是,羅耀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小羅訕笑著說道,“說起來,你和張元好像很熟悉是吧。我記得,當時在學校的時候。你們可是形影不離呢,你知道那個時候。咱們警校有多少警花的心,都破碎了嗎?”
常飛航臉色一冷,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小羅,忽然提起張元是什麼意圖。對,他在上警校的時候,可以說和張元是最好的朋友。張元這個人,粗枝大葉的。長得又高大,籃球打得好。體能也是極為好的,在他們刑偵院校,都可以說是將來警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可惜的是,張元在畢業之後不久。就進了監獄,據說是因為幫人走私物品,被現場給逮住了。
常飛航覺得很是可疑,或許是因為張元辦了幾起大案要案,被人給盯上了。可惜的是,他雖然申請了重新調查,但所有結果都指向了張元。他一直想不明白,張元家裏並不是很缺錢。為什麼,就要幫人走私呢。
好在數額並不大,隻判了兩年。按理說,張元早就出監獄了。在張元承認這件事情之後,常飛航就和他沒有了聯係。
常飛航接受不了,曾經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打擊犯罪分子的張元。搖身一變,自己倒是成了觸犯法律的人。今天,小羅舊事重提。他的眉頭緊緊地蹙著,好像很是糾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壓低了聲音。
環顧四周,所有的同事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啪啪啪’的鍵盤響聲,不停地回蕩在整個辦公室之中。
“羅耀,你怎麼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他的眉頭一挑,總覺得小羅有些不懷好意。畢竟張元和他曾經是好朋友,就算已經沒有聯係了。例行詢問的時候,肯定他還是要被詢問到的。他想,難道張元又犯了什麼事兒不成?
小羅坐在椅子上,看著常飛航那張漸漸變得冷淡下來的臉。小聲地說道,“常警官,放輕鬆。其實,這件事情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
常飛航的心髒‘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降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