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莫要出去了成不成?”靈兒又恢複了往日的氣勢,攔著門。
她頭一歪,打趣道:“若是您在府外犯了疾,將路上的行人都打傷了怎麼辦,你不得賠些醫藥費麼?若是在府上,你想怎麼揍怎麼揍!”
“靈兒!”雲沐一個猛子紮了過去,將手撮成一團,開始撓靈兒的癢癢。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芳兒,你快過來管管小姐啊!”靈兒笑出了眼淚,攔在門上的雙手也快落下來,芳兒此時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她笑著走過來:“小姐還是莫要出去了吧。”
“不可不可,本小姐是有要事要辦,芳兒靈兒,我知你們一片苦心,我定不會出事的,你們放心。”雲沐拍著胸脯保證,經過上次那一頓發瘋,雲沐也是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潛力,雖隻能將往日的功夫發揮出一成,不過鬥鬥地痞流氓也委實夠用了。
“那咱們就聽小姐的吧。”芳兒將靈兒的手從門框上拿下,給小姐讓出了一條路。
“芳兒...”靈兒撅著嘴,素日芳兒最有主意,今兒卻縱容了小姐,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便不再多問,隻悶聲道:“好吧,小姐,你定要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呀。”
雲沐鄭重地點了點頭,朝著門外走去,秋府中仍然充斥著大量的紅色,紅燈籠,紅地毯,紅帳子...世家公子和小姐們都陸陸續續離開的差不多了,為何還有如此多的紅色?
雲沐神色一凝,祖母的喪事也應該辦了吧,秋府難道麵子比祖母的死還重嗎?
她定了定心緒,朝最深處的紅色走去。
“哈哈哈哈哈,娘親,你方才說什麼?”秋淺憶的笑聲從裏屋傳來,“娘親真是聰明絕頂,能想出這麼個招數。”
“噓——你就是這麼沒記性,被人聽到了叫什麼!”
“哎呀,娘親,這兒又沒別人,咱倆說話,怕什麼呀?雲沐那賤蹄子也該殺殺她的威風了,看她日後還能仰仗著誰!”
雲沐的唇彎了彎,這母女倆還真把自己放在眼裏,到了現在仍然在討論著自己,也實屬不易,若是不進去給她們瞧瞧,是不是自己太不知禮了?”
祖母尚未厚葬,二人卻因此高興了起來,想來她們與祖母相處的時間比自己要長的多,怎麼竟如此冷血!
她慢慢地朝著緊閉著的門口走去,忽有一人從身後將她拉了回來,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雲沐用力掙紮著,掙脫了些束縛,卻與此人的力氣還是懸殊。
“秋小姐,冒犯了。”
趙湛...是他?
雲沐放棄了掙紮,趙湛的紈絝性子她是知曉的,越是反抗,他越帶勁。
他此番定是想護著自己的姑姑和表妹,於是將自己的嘴捂了起來。
“你別咬,我發現了一條線索。”
雲沐將嘴閉了起來,他說有線索,莫非是和祖母的死有關?
“走吧。”
趙湛一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將雲沐擄回了自己的屋內、
雲沐進屋便將他的手拿下,道:“什麼線索?”
趙湛笑了笑:“秋大小姐莫急,先吃個果子消消火。”
雲沐瞥了眼他手中又紅又大的果子,一把奪了過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做將軍時從不收受屬下人的賄賂,本能地便將果子丟了回去:“不要。”
“好吧。”趙湛笑了笑,將果子放在了桌上,“原本準備給你和稽夜回一人一個的,現在他走了,你又不要,這果子還真不知道給誰了。”
雲沐冷哼了一聲:“趙少爺有話直說,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我想害你們。”趙湛此時頗為誠實。
雲沐白了他一眼:“我不想聽你胡扯,你隻要告訴我,有關我祖母的事情!”
“好吧,哎,今日我得了一個信兒,說冥心散是賣給了一個蒙麵的有些腿腳問題的男子,若是秋府中人設計陷害,那他一定還在秋府之中。”
趙湛懶洋洋道。
雲沐眯了眯眼,這樣的男子...秋府中如此多家奴,若是一下子全都召集,似乎有些打草驚蛇,為了防止她們還給自己留了條後路,這項工作必須得暗中進行。
“你真的不吃果子麼?我特地帶給你的。”趙湛又遞了過去,眼巴巴地望著雲沐,像一條小狗一樣溫馴。
雲沐徑直走了,她走到門口,回頭道:“趙大少爺是真把我當傻子麼?這是斷魂果,我若吃了會怎樣您最清楚吧,真是最毒趙湛心!”
趙湛頗為苦惱地扶著頭:“哎,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