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姽你可還記得自己的爹?”
爹?小姽搖搖頭,“我不曾見過,娘親也不曾在我麵前提起過。”
心中的疑惑無法在小姽處解答,傾曜心裏貓爪似的癢癢。
“罷了,我自己去問父尊。”
說罷,便忽然消失。
“哎哎!你倒是解了結界再走啊!”
……
和魔殿內,首尊看著手中這條潔白的狐尾陷入沉思。
白狐性媚,卻也十分倔強,若她不肯隨你而去,她寧可斷尾明誌。
“父尊。”
“……你來了。”
老首尊飛快收起這物,還是不慎叫傾曜看了個真切,他每每睹物思人總挑無人打擾的深夜,今日是他觸景傷情了,憑白讓兒子有所懷疑。
“小姽與父尊可有關係?”
“我兒是在問小姽可是你親妹妹?”
“不錯。”
“答案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
“自然是。”傾曜回得斬釘截鐵,絲毫不見退縮。他緊緊注視父尊雙眼,唯恐放過半點蛛絲馬跡。
望著兒子堅毅的神情,老首尊有感而發,這世上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多少年前,他亦是這般倔強和果敢。
若小姽隻是靈洲的普通狐狸精靈便罷了,她偏偏是雙芯之後,將來多半是要繼承女王衣缽的。
靈洲狐女雖執迷於雙修之術,卻也忠誠於婚嫁姻緣,而靈洲素有規矩,女王之後必須是血脈純正的狐精靈。萬萬不得與他仙、他魔、他妖留有後代。
傾曜縱然喜歡小姽,兩人也不會修成正果的。
如此,不如斷了他的念想。
“她就是你妹妹。”
“……”
時間,仿佛定格,傾曜麵無表情,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他沉著片刻,又淩厲地審視父尊半晌,才篤定道:“她不是。”
“小姽當然是……”
“父尊!”傾曜飛快打斷他,“以父尊的秉性,若小姽果然乃您所出,隻怕這會兒整個魔域已經鑼鼓喧天慶賀首尊父女相認了。”
“本尊如此低調是因為……”
首尊絞盡腦汁,仍是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他一向“好大喜功”,若說他低調,隻怕整個魔域無一人肯相信。
“即便父尊此番‘低調’了,”那低調二字,傾曜咬得極重,十分諷刺,“倘若她和我真的是血緣牽絆,父尊也早該斥責孩兒的心思了。”
“……”
“孩兒不信,父尊不知孩兒讓小姽住進鸞鳳殿是什麼意思!”
喜歡她嗎?
確實有點。
想迎娶她嗎?
傾曜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隻真真切切覺得,他不願小姽是他妹妹,若叫父尊“誤會”他有意迎娶小姽,斷了父尊亂牽紅線的荒謬做法,也是一箭雙雕之策。
“傾曜,縱使小姽非我所出,靈洲狐公主也並非我兒良配!”
“公主?”
原來她的出身並不簡單。
既然得到了答案,傾曜也不願再待下去聽父尊嘮叨。
“孩兒告退。”
“哎哎哎!”
老首尊氣得直跺腳,隻可惜傾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這架勢,傾曜不出幾日又要“溜”走。
不行!老首尊腹誹:看來要找個法子把他留住。
“魔侍!”
“屬下在,首尊。”
“前些日子,那赤目洲的信使所求何事?”
“回稟首尊,那信使祈求我少主上九天營救其君上,隻是少主一直未歸,此事才不曾有下文。”
九天可不是想去就去的,不僅要靈力高強,更須有所威懾。
那些天上的神仙,對待魔域自然不會客氣,隻是礙於傾曜的七曜之子身份,才不敢輕易衝撞。
雖他們言之鑿鑿七曜之子隻有一個,便是九天的緯衡上仙,卻也不敢貿然與傾曜起了衝突。
想來,那些神仙並非十分肯定七曜之子究竟是誰?
也難怪,畢竟魔域也沒有十足把握。
誰叫傾曜和緯衡皆符合七曜之子的全部條件?誰又能以身試險得罪其中任何一個?
於是乎,傾曜自然是上九天救厲烊的最佳人選。
“那信使可離開魔域了?”
“未曾!”魔侍畢恭畢敬道:“他話曰沒求得少主救其君上前是決計不離開的。屬下也沒轍,隻好將其暫且將他一行人安置在法淶殿。”
“原來如此。”頓了頓,首尊計上心頭,“你即刻去將信使召來,就說本尊願意助他赤目洲一臂之力。”
“屬下遵命。”
……
回來的路上,傾曜就在揣測,待會兒小姽見了他肯定要發點脾氣的。
他一言不合就將她圈在結界裏,臨走又忘了(故意)解開結界,小白狐這會兒必定氣急了。
果然,她一見到他,就齜牙咧嘴……
“你……”
“我帶你去活泉修煉可好?”
“……啊?哦,好的好的。”
她頓時嬉皮笑臉相迎,恨不得奴性地拍拍傾曜履上染的纖塵。
難得對方好心情願意煉雙修之術,可別不識抬舉刺激對方了。
如果您覺得《伊人如嫿似姽》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0/800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