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是小姽說得越對,傾曜臉色反而越難看。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其他男人對自己女人的殷勤,他自不例外。
“小姽……”
她連忙堵住對方薄唇,“不許說!”
認識這麼久了,小姽十分清楚傾曜骨子裏的大丈夫性子。可是這次不一樣,從今往後都不一樣了。
“我才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去救回心竅。”見對方開始斟酌起來,小姽再接再厲道:“傾曜,你是知道我的,就算你設法困住我,我總會找到法子逃出去。”
是的,緯衡困不住她是因為傾曜出手的緣故,而傾曜也不會成功隻在於他於心不忍。
“既然如此,便一同前往吧!”
……
此番前往九天,小姽的心境又是大變。
她們一行人手持兵刃赴仙界,若不知內情的,還以為魔域這是要宣戰了。
傾曜此行不避不隱,好像故意向九天眾仙示威。此事果真驚動了元帝,他們一行人未走到縱橫閣前便被“請”到了雲霄殿。
反正去到縱橫閣也多半是一場惡戰,倒不如將魔域和九天根深已久的矛盾擱在明麵上,且瞧瞧元帝對此事持的到底是什麼態度。
到了雲霄殿,元帝一身華服威坐龍端。
元帝生得玉樹臨風,雖然年事已高,卻鶴發童顏,若非看他端坐在一界之主的龍椅上,傾曜也不會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比父尊年輕得多的人,竟比父尊還要大上幾千歲。
修道者最忌動氣,而父尊喜形於色,所以他的修為到了玄元之際便停滯不前了。傾曜細細觀察元帝的靈力,應該已經衝破玄元之際了。
就在傾曜觀察元帝的同時,元帝也在仔細打量這位傳說中的魔域少尊。
一萬年前,自從天降異色,七曜之子已經誕生的消息便盛傳三界十二洲。
九天有精元之氣幻化的仙靈緯衡,而魔域傾朔也生了一個符合七曜之子全部特征的麟兒。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七曜之子,元帝說不準,傾朔也同樣無法斷定。九天和魔域各自為政,也各自堅信七曜之子誕於本界,造福本界。
這近萬年來,因為七曜之子的關係,他二界鮮少有衝突,更遑論像今日這樣,幾乎兵戎相見的地步。
“殿下之人可是魔域傾曜?”
元帝不開口,傾曜也半個字不吐,兩人同樣氣質穩重,均是修道類的個中拔萃。
若再加上緯衡,恐怕這兩個年輕人能為伴數萬年皆緘默不言。元帝為自己的遐想感到好笑,他這是為帝多年太閑了,才會生出如此荒謬的想法嗎?元帝忽略了,身為九天之主,他的任何一個神思都可能一語成讖。
“晚輩傾曜,見過元帝。”
晚輩?元帝撫著短須腹誹:對方不行君臣之禮,這是說明魔域絕不臣服九天的意思。可他也沒有半分藐視九天的意思,看他不失禮數,想來魔域也沒有要與九天一較高下的意思。
“免禮!”元帝慈愛地抬手,和煦示意道:“數萬年前本帝曾與令尊有過一麵之緣,時光荏苒,傾朔之子已經如此出眾了。本帝久居仙界,竟忽略了滄海桑田的力量。如今老矣,仙界諸事也極少過耳……不知傾曜賢侄此番上九天所為何事?”
元帝這番話擺足了長輩的架子,卻又不使得傾曜心生反感。不管對方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自己上九天來的目的,既然長者問了,傾曜也不能無禮不回。
“元帝陛下,按理說傾曜身為晚輩,前來仙界也應先呈拜帖才不失禮數……隻是我那屬下不知與緯衡上仙生了何等誤會,竟被他私自擄走。”
“哦?”元帝仿佛果真不知此事,目露驚訝,“竟有這等事?”
裝得真像!小姽悄悄嗤鼻:以往緯衡跟她提過,元帝表麵上雖然很少管天上的事務了,然而任何仙家洞府一舉一動皆瞞不過他。
“是!”傾曜自然也不相信元帝真如表象那般“糊塗”,隻是對方既然不承認,他也看破不說破了,“傾曜救人心切,這才擅闖了九天,還望元帝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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