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螢醒過來,發現自己竟趴在馬背上,而騎馬的竟是一個陌生男人,而這個男人竟然穿著黑布衫,是留馬山的反賊,沈風螢反映過來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從車上被人扛起來打暈了,怎麼辦?
匆忙之下,沈風螢將手上的一隻銀鐲子脫下來,丟到地上,這樣,王德仁追上來的時候就知道她往哪去了。
這時,天上傳來一陣簫聲,初聽時悠揚好聽,再聽時聲急氣噪,黑衫反賊在馬上不由的有點心浮氣燥,頭上直冒冷汗,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黑衫反賊抬頭,一翩翩公子著一襲白衣款款落下。
馬兒仰頭長嘯,一翹前蹄。
黑衫反賊冒了一身冷汗。
簫聲停止,白衣公子手指黑色的馬,馬兒一聲長嘶,馬背後仰,反賊和沈風螢被迫從馬上掉下來。
韓湘子飛身單手將沈風螢摟在懷中,旋轉著身子落在地上,他將沈風螢安全平穩的放在地上,看著地上的黑衫男子。
“你是誰,有種留下姓名。”黑衫男子指著韓湘子有些懼怕的問。
韓湘子道:“南庭韓湘子是也。”黑衫男子邊往旁邊的一條道上跑,邊說,“有本事你等著,我叫我的兄弟來。”
沈風螢看韓湘子的側臉,越看越覺得這位俠士長得俊俏,看到韓湘子毫不費力氣的就打敗了黑衫男人,想起父親還在水深火熱當中,便想到要韓湘子幫忙的事情。
“俠士好功夫,請問您武功可敵得過十人以上的黑衫男子?”
韓湘子轉過頭,溫和的笑道:“當然,千軍萬馬都可。”
沈風螢真的想要哭了,她眼中含淚,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如果是這樣,真的是太好了,可不可以請韓公子隨我走一趟,現在我的父母可能正在反賊的逼迫下,命懸一線。”
韓湘子見沈風螢說的情真意切,他拉起沈風螢的手道:“那快走吧,人命關天。”說著韓湘子便攬起沈風螢的腰,使用仙術向杭州飛去。
杭州知府。
已是狼籍一片。
沈風螢推開知府大門,韓湘子隨著沈風螢進入府中,前院中,公堂上,到處躺著公差衙役的屍體,後院中,幾個陌生的麵孔躺在院中,沈風螢進入父母的房間,門沒關,廳裏,母親偎著父親安祥的緊閉著眼睛,地上,一灘血水已經被風幹了。
“爹,娘。”沈風螢跪在地上,搖晃著知府和夫人的屍體。
韓湘子蹲下,兩指在兩人鼻間一探,他看著沈風螢仰望著他的淚眼,搖搖頭。
沈風螢徹底絕望了,跪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望著父母的屍體怔怔發呆。
沈風螢將父母的屍體合藏在沈家祖墳邊上,她一身孝衣跪在地上。
天,不合適宜的下起了傾盆大雨。
沈風螢低著頭,大聲的哭了起來,眼淚和著雨水,在臉上直流。
韓湘子仰頭,看到躲在雲間的雷公電母,隨著一道響雷而起,韓湘子拿著手中的笛子指著天罵道:“你們雷公電母白長了一對順風耳千裏眼,竟然專挑人間悲事在這裏雪上加霜,不知道現在應該豔陽四射,風輕雲起嗎?”
果然,韓湘子的話音剛落,傾盆大雨瞬間停止,片刻後,烏雲飄散,風輕雲起,鳥兒鳴叫。
天邊,一道彩虹升起,韓湘子見狀,拿著玉簫,送到嘴邊,吹起悠揚而緩慢的音律。
王德仁帶著沈風月和小翠趕著馬車而來。
“表姐。”
“小姐。”
兩人下馬車,同時跑向沈風螢。
在看到碑上的字時,沈風月跪在了沈風螢的身邊,小翠也跪在了兩人身後。
韓湘子一邊吹著簫,一邊看著沈家姐妹哭的像淚人兒似的。
王德仁坐在馬車上,手裏的僵繩被揉成團。
山東桃花園。
韞和公主來到桃花園,遠遠的便見桃花一片片。
“來人。”韞和公主掀開窗簾。
女侍衛統領騎著馬在窗簾慢慢跟著,“公主。”
“前麵就到了桃花林了嗎?”
女侍衛統領回道:“我們剛路過的集市便是桃花鎮,這裏應該是桃花林了。”
韞和公主看著旁邊的桃花片片,心情大好。
“我想下去走走。”
女侍衛統領說:“公主,這裏才剛進桃花林,這裏離鳳儀小姐住的地方還有一萬裏,您~~~”
韞和公主道:“你看我有那麼嬌貴嗎?停車。”
女侍衛統領隻好走到馬車前,命馬車停下。
韞和公主掀開車簾,下車的台階早已放在車前,女侍衛統領低頭站在車前,韞和公主提裙將手搭在女侍衛統領伸出的右手背上,下了馬車。
前麵的鳳天見狀,騎著馬轉回頭,道:“怎麼了,前麵的一萬裏桃花林你不會準備就這樣走過去吧?”
韞和公主抬頭看著馬背上的鳳天道:“要不然,你帶我騎馬?馬上能更好欣賞桃園的景色不是。”
鳳天猶豫片刻,拉著韁繩的右手鬆開韁繩,他彎腰,向韞和公主伸出右手。
韞和公主看著鳳天伸向她的手,看著鳳天真誠的眼睛,眼眸裏,她的倩影那樣清晰,韞和公主怔在原地,陽光灑在她的背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