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然倔強的搖了搖頭,重新躺到床上,她對小雲飛說:“寶貝,去幫媽媽把手機拿來。”
高宇晨忙把手機遞過來,“手機在這,你要手機幹什麼?”
林惜然撥通了林家的電話,是劉芸接的,林惜然說:“媽,我病了,你來幫我照顧一下雲飛吧,他還沒吃飯呢。”
“怎麼就病了?才回來就病了嗎?宇晨呢?你去醫院了嗎?”劉芸立即象機關槍似的問個不停。
“媽,我現在很難受,你過來再說吧。”林惜然對著電話說。
高宇晨心裏有些急,但卻沒敢發火,怕更加激怒惜然。見惜然放下了電話,他仍然柔聲說:“那你先躺一會,我去做飯,你要是不想去醫院,我叫醫生來家裏吧。”見林惜然還是不肯理他,也不計較了,轉身去給高家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然後進了廚房。
劉芸急匆匆的到了他們的新房,林惜然並沒有告訴媽媽她和高宇晨的事,隻是無力的躺在床上,家庭醫生也趕了過來,替林惜然掛上點滴。
“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就會發燒了?醫生呀,我女兒要緊不?”劉芸急切的問。
高家的家庭醫生微笑著安慰劉芸:“沒事,隻是感冒,很快就會好的。”劉芸這才放心的坐到女兒床邊。家庭醫生走的時候把高宇晨拉到屋外,低聲說:“你小子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高宇晨訕訕的笑了笑,醫生說:“沒什麼事,就是身體弱,以後你可不能這樣了,這陣子好好照顧她,別再讓她生氣了。”高宇晨忙點著頭。
劉芸在他們家呆了一天,照顧著雲飛和林惜然,晚上林鬆槐也趕了過來,劉芸做好晚餐,將林惜然的晚餐端到了臥室,小雲飛一直跟在外婆的身後,也進了臥室。高宇晨和林鬆槐坐在餐桌上,林鬆槐說:“有酒嗎?陪我喝兩杯。”
高宇晨忙把自己珍藏的紅酒拿出來請林鬆槐喝。林鬆槐看了看高宇晨,壓低了聲音問:“你們倆生氣了吧?”
高宇晨愣了一下,劉芸在這裏照顧了一天,也沒發現他們鬧意見了,說明他們偽裝得很好,他沒想到,林鬆槐剛來一會就發現了他們的破綻。
林鬆槐笑了笑:“你呀,我一直相信你會給我女兒幸福,但是你還是太傲了,是狂傲,我相信你是真愛她的,可是你現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去愛她,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宇晨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樣和林鬆槐說,畢竟這兩口子之間的事,不是能說那麼清楚。
林鬆槐問:“都說夫妻兩打架沒有原則問題,可是我覺得不是這樣,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它的原則性,隻是看你怎麼去遵循這些的原則。有些的的原則你必須遵守,而且絕不能退讓,可是有些事,你卻不用那麼叫真。”
高宇晨疑惑的看著林鬆槐,一時無法領略他所指的涵義。林鬆槐微笑著說:“愛,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字,婚姻也不是一個浪漫花園,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因為,當一對深受的情侶走進婚姻的禮堂,他們所要經營的就不僅僅是愛,同時還有責任。”
高宇晨說:“我愛惜然,這一點我很確定,我也可以包容她的所有缺點和毛病,而且,我覺得我並沒有推卸自己的責任呀。”
“這個責任呀可不能小瞧,嗬嗬,別看你是個管著幾千人的大總裁,可是這個婚姻呀,你還是個嫩手,還得學呀。”林鬆槐笑著說。
“爸,這次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有些衝動。”高宇晨垂下頭,內疚的說。
林鬆槐突然放低了聲音問:“你,沒動手打她吧?”
“沒,沒有,絕對沒有,我、我怎麼舍得呢。”高宇晨忙說。
“那就好,我可告訴你,我這個女兒呀,就連我都沒動過一根手指頭,你可不許打她,你可以和她吵,但絕對不能動手,打女人的男人不能算是好男人,知道嗎?”
“是,是,我就是打我自己,我也絕不會動手打他的。”高宇晨保證似的說。
林鬆槐說:“我這個女兒看上去很柔弱,可是她骨子裏挺倔強的,她是你越強她就越強,你要是弱了,她也就沒脾氣了,這女人呀,不能總哄,但也不能不哄。”
高宇晨一臉崇拜的看著林鬆槐:“爸,沒想到你對女人還這麼有經驗呀。”
“這是我和你媽多年磨出來的,你媽那個脾氣呀,嗬嗬,氣人的時候能把你氣死,如果我要是事事都和他較真,那我們早過不下去了。”林鬆槐笑著說。
“其實,我們這次鬧起來的主要原因是孩子,我們這次去度蜜月,她總是圍著兩個孩子,根本就注意不到我,昨天我們回來了,本來想把孩子放我媽那,我們自己回家,可是雲飛在我媽那鬧個不停,她又把雲飛帶了回來,帶回來就帶回來吧,她又非要和雲飛睡在一起,我真受不了她這麼冷落我,我甚至,甚至嫉妒雲飛,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生氣。”高宇晨終於還是對林鬆槐說了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