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興禮在哪,我要去見他!”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有貓膩,就算是盧浩然,魯明麗等人是凶手我都不會如此驚訝,祝興禮是凶手,可他根本沒有作案動機啊。
我掙紮著坐起來,強忍住疼痛,鄭欣連忙扶住我:“陳哥,祝興禮已經死了,你先好好養傷。”
“祝興禮死了?”我瞪大了眼睛:“他是怎麼死的?”
“跳樓自殺。”鄭欣回道。
事情是這樣的,在一周前鄭欣忽然接到一個報警電話,說一家房屋中介公司的樓頂站著一個人,看樣子是要跳樓。
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打給當地派出所,不歸刑警隊管,可是當聽到跳樓的人後,鄭欣還是帶人去了。
到達現場後,可以清楚的看到祝興禮站在樓頂的邊緣,大樓有十幾層高,掉下來肯定屍骨無存。
鄭欣到達現場後,還沒等抬頭就聽到人群一陣驚呼,祝興禮毫不猶豫的從樓上跳了下去,落在水泥地麵上,渾身骨頭摔得粉碎,在地上留下一大灘血液。
後來鄭欣趕到樓頂,在上麵發現了祝興禮的手機,裏麵錄製了一個視頻,交代了祝興禮是怎麼樣殺害郝麗和王南鈞的。
鄭欣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蹊蹺,於是準備等我醒了讓我來判斷,但我這一睡就是半個多月,迫於輿論的壓力,孫隊命令立刻結案。
證據有了,嫌疑人也畏罪自殺,可以說是證據確鑿。起初鄭欣堅持要等我醒過來,後來孫隊火了,直接拍板結案。
聽完後我皺了皺眉,孫隊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但是我總覺得最近孫隊很不對勁,哪裏不對我也說不出來,就是一種感覺,他和以前不同了。
“那份視頻呢?”我問鄭欣。
她說視頻被孫隊拿走作為證據封存起來了,不過她偷偷複製了一份,現在放在家裏。
聽到前半句我的心沉了下去,聽到後半句我的心裏又燃起了希望,希望可以通過這份錄像找到些蛛絲馬跡。
後來我又問了真心一些關於在劉家村的假警察的事情,她說孫隊派人去調查了,但是一無所獲,就連王秀也沒找到,她懷疑會不會被那些人抓住了。
我皺緊了沒有,如果王秀真的被抓那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無論是臨時夫妻案還是404凶宅案,王秀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證人,從她給我的那張紙條來看,她絕對知道一些秘密。
兩個案子已經結案,想要調查已經無從查起,唯一的線索就是王秀。
鄭欣安慰我:“陳哥,你也別太沮喪,如果王秀還或者一定會想辦法聯係我們。”
我點了點頭,對此不抱有太大的期望,那些人並不比警隊中的精英差,王秀想要從他們手中逃脫,幾率太小了。更何況王秀中了一槍,說明那些人不是想要活捉,而是殺人滅口。
我搖了搖頭,不想這些事,但心裏那點可悲的正義感還是在隱隱作怪。
第二天,鄭欣把拷貝的錄像給我帶來了,我讓她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人進來。畢竟這份錄像是她偷偷拷貝的,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被人看到會對她的未來有很深的影響。
錄像中祝興禮交代了他是如何將郝麗殺害,又是如何將王南鈞殺害,他說的幾乎沒有漏洞。
但正是如此,才更加引起我的警覺。
案發當晚,祝興禮打電話給郝麗,約她見上一麵。郝麗覺得跳單這件事很對不起祝興禮,於是就答應了。
晚間,祝興禮敲響了她的房門,郝麗打開門後祝興禮立刻用準備好的繩子勒住了郝麗的脖子,慌亂之中郝麗的右手在祝興禮的手上抓了一道。
憤怒之下的祝興禮將郝麗的屍體吊在電風扇上,毆打出氣,最後又將郝麗的右手割下來,避免被警方從郝麗的右手中提取到他的DNA。
至於動機就像他所說的因為憤怒,因為他最近手頭很緊,就指望著這個房子賺一大筆提成,結果發生了跳單的事件。
接下來他又交代了王南鈞的事,他說當晚他利用皮鞋引開我,然後繞了一圈偷偷回到房間,打電話給王南鈞,說要談談。王南鈞起初不答應,但架不住祝興禮的糾纏,加上心中有愧,還是來了。
祝興禮早就在房間裏埋伏好,之前他代售時就已經悄悄配了一把鑰匙,現在正好派上用場。當王南鈞打開門後,祝興禮立刻把門關上,用繩子勒死了王南鈞,同樣將他在電風扇上打了一頓出氣。
至於王南鈞的右手,他是為了故意迷惑警方的視線,後來他又交代了買通客戶偽造了不在場的證明,最後他還重複了一遍,他就是為了報複這兩個人跳單,所以才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