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說道,再強大的巨人都有他的弱點,再堅固的城牆都有一處瑕疵,盛安公司看堅不可摧,實際也也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我問他們還記得三十號攔江大壩嗎,如此近堅固的一個大壩,就因為破壞了結構,最終差點發生決堤。既然如此,盛安大廈我們也可以如此,隻要破壞了一處結構,我們就可以層層滲透進去,最終接觸到核心機密。
這個方法唯一的難點就是如何破壞第一個結構,因為才開始是盛安公司最堅固的時候,搞定了這一點,後麵就都不成問題。
他們都不笨,仔細想了想就知道了我的想法,找一個人作為突破口,用這個人牽扯出他後麵的人,層層推進,最終將所有人都牽連出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從誰入手?”鄭欣適時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既然提出這個計劃,我的心裏就已經有了人選,我笑了笑說:“盛安大廈的項目還沒有完工吧,我們去工地一趟。”
我的車還在維修,由吳猛開車帶我們過去,到了盛安大廈的建築工地後,我們見到了工地的負責人,侯俊明。
上一次臨時夫妻案件,牽扯出了很多人,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這個項目經理。為了這個項目經理,足足死了四個人,連背後的財團勢力都有牽扯,不過當時在追查狼群組織,也就沒有仔細深入查進去。
如今再次歸來,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侯俊明這個人,他是最後一任項目經理,也是目前這個建築工地的總負責人。
因為以前有過接觸,所以從他這裏突破最為穩妥,至於如何交談,我已經想好了說辭。
半年不見,盛安大廈項目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隱約能夠看出一座宏偉建築的雛形。原先那個破舊的辦公室,如今也重新修建,雖說不至於豪華,但和不遠處的工棚想比,還是要奢侈的多。
進入辦公室後,侯俊明分別為我們五個人倒上茶水,再次相見,他想必之上次要鎮定了多,整個人的氣質也提升了不少。
他的語氣雖說無可挑剔,卻找不到任何歡迎的意思,不過我也沒有在意。我開門見山,問他還記不記得之前的臨時夫妻案件,我們找他來了解一些情況。
侯俊明說他當然還記得,如果不是我將凶手繩之以法,他也做不到這個位置上,說起來還要謝謝我。
我比較討厭他的官腔,可還是要繼續問下去,我說這一次來,我是想問問劉成的案子。
“劉經理的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嗎?”侯俊明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我隨便撒了個慌,告訴他現在重新整理案情時發現這個案子還有些疑點,想要重新查證一下。
侯俊明當然不信,他比之之前的幾任項目境地年紀都要大,心機也要深沉的許多,他當場讓我拿出相關證件,否則他不會配合。
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我在心裏暗暗思襯,還好來時我將專案組的文件帶來了,遞給他看了一眼。侯俊明笑了笑,立刻換了副嘴臉,說想要調查什麼他一定全力配合。
我笑了笑,將文件接過來,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於是在複印的時候我刻意將調查盛安建築投資公司這一項抹去。
收回文件,我和侯俊明攀談起來,從他口中我得知,這個價值八個億的項目是江城省委決定修建一個觀光展覽的博物館。如今江城終於發展了起來,除了千江公園再也沒有其他的標誌性建築,於是準備修建一個博物館來吸引外地遊客,促進江城的經濟發展。
當時盛安建築投資公司就已經是江城的龍頭企業,能夠比肩的也不過是達飛建築公司而已。但兩個公司所負責的業務還是有所差距,總的來說,這個項目最有可能的就是落到他們的旗下。
所以在接手這個項目後,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不過後來發生的命案確實對他們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因為之前無論他們公司接手哪個項目,工地上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輕則受傷,重則命案,所以所有的建築公司都不願意和他們合作。
所以盛安建築投資公司的旗下也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工程隊,他們背後的財團投資了這個項目,而後招標時,也是自己的人負責。
他們是江城的龍頭企業,他們有這個實力獨吞,隻要能賺錢,他們不在乎吃相是否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