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家夥實在太壞了,竟然要放火燒掉整個村子,實在是泯滅人性!我們要不要幫幫她,一起上去揍那廝?”殤子玉不鹹不淡的話讓殤子楓的額頭上瞬間掛了一個巴掌大的汗滴。
殤子楓撫額,朝著那女子翻了翻白眼,而後轉眸對著殤子玉,佯裝狐疑的道:“你會飛嗎?”
殤子玉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不會。”
“那你會使劍嗎?”殤子楓又問道。
“不會。”殤子玉有些無了奈了,不明白二哥想說什麼,就聽二哥道:“你一不會飛,二不會使劍,你要用什麼幫人家?”
二哥的直言不諱,讓殤子玉有些尷尬,他撅了撅嘴道:“我雖不會飛,也不會用劍,但我會跑啊!”
殤子楓滿頭黑線,有些跟不上三弟的思路了。人家在天空打來打去的,你隻會在地上跑,能頂什麼用?
蘇景奇和杜澤站在殤子楓身後不遠處,仰頭望著天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蘇景奇雖看不出女子使的是天罡劍法,但見她華麗的劍招和出招的淩厲程度,且此地又離禦虛峰不遠,這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
這些天,杜澤暗地裏幫他打探了不少消息,上至禦虛高層,下至弟子日常,都打探得清清楚楚,詳詳細細。
他知道地居長老玄誠有個女兒,今年剛滿十四歲,長相甜美,喜穿紅衣。雖年紀輕輕,卻得到了玄誠的真傳,十二歲時便邁入了太初之境,是禦虛門唯一的女弟子。
想到此,蘇景奇再打量著那女子的外貌和著裝,兩相人影在他的腦海中逐漸合並成了一個人。他微微勾唇,心下了然。紅姍,原來她就是紅姍……
望著紅姍與鶴鳴打鬥的颯爽英姿,蘇景奇在心中暗暗盤算起來。
就在人們各懷心思、相互低語之時,天空中“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就見鶴鳴挨了紅姍一掌,慘叫了一聲,如墜石般,直線向著地麵砸去。
當撞擊聲再次響起,鶴鳴重重砸落在地,而紅姍也於半空懸停片刻,飄然落地,執劍指著鶴鳴的脖子,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底盡是對落敗者的不屑。
鶴鳴村的人見村長敗下陣來,心下擔憂不已,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高呼“快放開鶴村長!”,隨後超過半數以上的鶴鳴村人群情激憤,欲要上前與紅姍拚命。
紅姍眼睛一立,將劍尖往前戳了戳,抵住了鶴鳴的喉嚨,不慌不忙的道:“你們若再敢動一下,本姑娘就先宰了他!”
鶴鳴一哆嗦,顧不上嘴角滲出的血液,連忙衝他們喊道:“你們都退後,不要輕舉妄動!”
眾人聞言一震,止了前進的步子,隨即又退後了幾步,這才站住身形。這時,荊族長終於緩過氣兒來,悶哼了一聲,虛弱地打量著眼前的紅衣少女,良久才勉強地拱了拱手,滿懷感激的道:“多謝女俠出手相助,老朽感激不盡。”
“荊族長您抱恙在身,不必多禮。”在看向荊族長時,紅姍的語氣變得柔和許多,“您放心,隻要有我在,沒人敢燒村子。”說這話時,紅姍厲目瞪向那百餘名的鶴鳴村人,語氣充滿了狠厲和威脅。
“女俠,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女俠,還望女俠饒命。隻要女俠肯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再為難荊家村的人。”此時鶴鳴已經對紅姍改了稱呼,他雙眼緊盯著劍尖,前一秒還是霸道無比、咄咄逼人的猙獰嘴臉,如今卻變成了一副苟且求生、貪生怕死的小人之態。這其中轉變之大,令人咋舌。
笑話,他的命如今都捏在這丫頭手裏,他豈敢再叫囂?說句不好聽的,這丫頭要是心情不順,將手輕微一抖,那他的命可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