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思量,紅姍心下便有了數,看來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看了看天空,又道:“不過,若是每個人都比上一場的話,時間也不容許。”
紅姍佯裝沉思的模樣,隻是微頓了頓便揚著俏臉,接著道:“依我看,倒不如簡單點,幹脆就由最後三名一一與殤子楓三人對戰。勝了便留下,敗了的話,那這三個人的位置就該理所應當的由他們取代。如何?”
“這不公平,憑什麼後三名出來應戰?要知道,這些積分可是我們比了很多場、嘔心瀝血換來的,這才得以入圍,憑什麼輪到他們時就變得這麼容易了?”
說這話的人,毋庸置疑,自然是最後三名弟子的其中之一。
紅姍撇頭看去,就見一個其貌不揚的瘦高個,正不服氣的看向自己。那兩雙眼睛就像老鼠眼似的,陰測測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紅姍肝兒一抽,心道這家夥長成這副德行,叔伯們也要?而且看他站的方位,好嘛,正是東黃道場的方位。紅姍小心肝更抽抽了,悄咪咪地看向李純陽,不停的翻著白眼,想看看李純陽對此是什麼態度。
李純陽哪知此時正有一個人朝著他翻白眼,還在自顧自的想著事,根本沒瞧見。
白了半晌,見李純陽不搭理自己,無奈之下,紅姍隻好回眸,再次看向那個其貌不揚的家夥,冷哼道:“公平?公平也要就事而論。就像我先前所說,在百姓的性命麵前什麼都不值一提,而你們卻背離了初衷,現在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跟我談公平?!”說著,她指向殤子楓那邊,正色道:“他們雖沒考核卻勝過考核,而你,還有你們這些人,即便通過了所有考核,卻喪失了禦虛弟子最基本的信念!如果按照我的意思,你們沒一個人有資格進入禦虛門!所以我這樣的安排,天經地義,於公、於法、於理、都說得過去!”
紅姍目光犀利,凡是被她掃視到的人都低下頭去,不敢直視。
玄誠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這個女兒。他怎麼以前沒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長了這麼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也能把活的說成死的,讓人無從說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她的嘴裏,竟成了無可厚非的事情了。
正愕然間,天空之中,議論聲紛起。
第一個聲音,“姍師妹今兒是吃了爆竹咋的,居然這麼火爆!平時看姍師妹是個挺善解人意的丫頭,想不到,她較起真來,竟……哎——你幹啥打我?”
第二個聲音,“她善解人意?你是沒見她發火的樣子,都快趕上火山爆發了!”
第三個聲音,“小心姍師妹聽見,你想死,我可不想跟著你死!”
第一個聲音,“真有那麼恐怖?”
第二個聲音,“怎麼沒有?!我跟你說……”
接著虹天道場弟子的話頭,擎地道場的弟子開始和虹天道場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起紅姍來了。雖說是調侃,卻隱透一種溺愛,聽起來很是溫馨。禦虛門的很多師兄都是看著紅姍一點點長大的,從當年繈褓中的女嬰,到如今標誌型的小美女,對她的感情自然深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