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的南門應當已經打了頭陣,很是成功地引來那些將士的反擊。
這是引蛇出洞,不需要什麼勝負,隻要讓阿楠見到敬王。
又或者說,是讓敬王能夠見到秦楠一麵。
“阿楠,真的長得與她母親如此想象嗎?”
卿因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同樣是母女,她與安嬪生得就不是很想象,她生得隨老爹,就算用了脂粉與凝脂也不一定能夠糊成自家阿娘的模樣。
然而今日的秦楠,並沒有用人皮麵具,隻是妝容和些許的凝脂調和妝麵罷了。
這般想想,卿因就覺得可怕得緊。
“像,”秦淵道:“至少我在見到她的一瞬間,仿若重見我的姑母一般。”
他都這樣說了,看來就不需要怎麼擔心了。
夜,又重新回到寂靜之中,安靜得讓所有人的心開始惴惴不安。
南門的人一直沒有回來,就說明阿楠還沒有成功脫身。若是阿楠被抓住,就很難保證她的萬全了。這對於卿因而言,實在是個無法放下的恐懼。
風在此地靜止,盤旋,就像一直不願離去的可怖禿鷲。
卿因束起自己的耳朵,仔細地聽著來自不遠處的聲響。一秒,兩秒,三秒。始終沒有什麼聲響傳回來,這與他們說好的不一樣。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好巨石陣了,就等敬王的第一支隊伍派遣出。
隻要敬王受到埋伏,就會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知難而退,知道此地不是善地,選擇拍拍大腿走人,另一種則是割舍不了對於秦樾的好奇,在知道此地的艱險之後,選擇集結更多的兵力,進行圍剿
他們需要的就是第二種。
隻有大批大批的將士進入荒山山巒,他們才可以把他們封死在此地,進行一個甕中捉鱉,捉不了的就引到又怪物的山上去。
就在卿因遲疑之際,突然一聲口哨聲從山穀下傳來。
卿因看到微弱點亮的火光從山穀處遠遠而來,她激動地抓住秦淵的手,道:“是她,她回來了。”
秦淵點頭,眉宇之間似乎舒展了些。
阿楠確實去的有些久,若她再不回來,南門的那些殺手就會選擇二次進攻去營救她,若是這般他們就會陷入被動,束手束腳。
今日之法,實在是依靠地形與陣法之策,搬不上台麵,實在是無奈之中走的下下策。
就因為這般,所以卿因更是覺得這成功來得很是難能可貴。
她不知道秦楠方才到底接觸到了什麼,這一切隻有她回來,卿因才能夠知曉。那一支火光的小隊正在向他們靠近,等到接頭人來到先頭隊伍麵前之後,秦淵下令所有人都後退到土丘與森林之中等待。
不久以後,卿因聽到一陣戰鈴,且不論敬王現在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反正自己這位皇伯是上鉤了。
他派出的第一支隊伍,一定會被淹沒於巨石之中。
這是他們送給敬王的第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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