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好可愛~”
這是在萬獸鋪,李博衍猝不及防把一個毛茸茸圓滾滾的小東西塞到晏娘懷裏,晏娘愣了愣一看,是一隻通體灰藍的小貓,兩隻像琥珀的墨綠色眼睛,懵懂地盯著抱著它的人,晏娘真是覺得心都化了。
店家見她喜歡,又補上一兩言:“這是李公子托在下找了很久的純種西域貓,姑娘你看它這個毛色還有瞳色都是極其罕見的,而且性格溫順適合姑娘家養。”
晏娘好奇:“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李博衍順順小貓的毛:“本來五年前就想送給你,後來出事就擱置了,在紜州找到你我就差人過來安排。”
晏娘親昵的蹭蹭小貓的臉,手指和李博衍相碰,感覺有股神奇的電流從那竄起。
“你有心了。”她喃喃道。
李博衍狀似漫不經心地回道:“你喜歡就好,我出去這段日子有它陪你玩,就當是我的替身。”
晏娘心中悸動:“好。”正好小貓又抬頭看她,她靈光一閃,“就叫它青青吧。”
她逗弄小貓,逗得它舒服地眯眯眼,“喵喵”的叫聲軟軟糯糯。
“青青~青青~帶你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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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娘在院子裏扔著絨球逗著青青,憐兒坐在石桌邊替她剝開柑橘,青青還是隻小奶貓,在地上晃晃悠悠撿絨球,撿不到就蹭到晏娘腳邊,然後用它那無辜的雙眼看著女主人:“喵~喵~”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晏娘一見這樣子心就軟成一灘水,把青青抱起來放在腿上揉揉腦袋。
憐兒見此景,不由得打趣:“主子以後若生了孩子,一定是個溫柔的母親。”
晏娘怔忪,粉白的臉羞澀:“說什麼生孩子,我還沒成親呢。”
“等二公子回來就和主子成親,還有四個月呢,主子要開始準備嫁衣了!”
晏娘不說話,心中卻是歡喜的——成親,好像沒那麼遙不可及了,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雖然是從小就知道的事情,但每每提起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小動蕩。
她“唔”一聲,悄悄說給自己聽:“是要準備了。”
這時秋木從門外進來,湊到晏娘身前說話:“姑娘,二公子馬上就到城門準備踐行了,家眷不好明著去送,但二公子之前吩咐我帶姑娘去城牆上看看,當是目送。”
晏娘一愣:“這就走了?”回過神來,她把青青遞給憐兒,神色慌張,“那,那咱們快些去,別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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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色匆匆,晏娘登上了城牆,這裏本是尋常百姓不能輕易上來的地方,但李博衍提前給手下打了招呼,於是小兵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她帶到一個不明顯卻又正好能看見城牆下,赫赫立於馬上的李博衍。
陽光下,他鐵衣金甲,銀鞍玉勒,紅氅飛揚於風中,映著身後旗幟上張牙舞爪的“李”,所在之處如同一團烈火,耀眼到灼熱。
晏娘伏在城牆上,竭力伸著脖子想看的更清楚,隻瞧見他對著城門口的皇帝和李老將軍一拱手,就拉了馬韁轉頭緩緩行到隊伍的最前列,突然他有什麼感應一般抬頭,正好和城牆上的晏娘四目相對。
眼神如膠,黏吝繳繞。
李博衍無聲說了一句話,晏娘看出來唇形——等我回來。
紅了眼眶,她哽咽:“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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