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詞,著實看不懂有何意蘊。
憐兒吹滅了火燭,溫度冷卻下來,信紙上的字也慢慢褪去,重新變回空白。
“這是昭陽公主府裏給挽寒樓的密信,被我截下來了,每次昭陽公主送的信都是一句詩,我也不明白說的是什麼,可能是暗語。”
這種來往當然不會直白對話,不然碰到今日這般被人劫走信,豈不是什麼事都泄露出來了。
晏娘把紙拿過來,折好再放回信封,扭身將信封裝進書架上的機關盒,“哢嚓”幾聲徹底將盒子鎖死,她才扶起地上的憐兒,笑言:“你截下這封信,確定沒被人發現吧。”
憐兒眼神認真:“沒有,我極為小心。”
“那就好,這件事我們不急,既然是暗語那外人肯定不明白含義,就沒必要花時間在這上麵了。”晏娘再次坐回書桌前,執筆抬腕,用筆尖指一指那硯台,示意憐兒繼續磨墨,“我會小心處理與挽寒樓的關係,但長絮的病還是要治的,我心中有數,你也不必再多言了。”
語氣波瀾不驚,卻能有不滿凝結其中。
憐兒聽懂晏娘的意思,這是在怪罪她擅作主張,她眼神裏閃了閃:“是,憐兒知錯。”
信寫好,信封上印上火漆,晏娘交給憐兒:“你把信寄出去。”憐兒去接,晏娘手上力氣一緊,“寄給霄狸。”
“是。”憐兒屈膝,走出屋去。
晏娘這裏收拾了桌台,正打開一本書想讀,有人就在門口敲門,晏娘抬頭看,是秋木。
“進來。”
秋木走進來,先是端行了一禮,眼神看低,斂眉低順,正是世家裏大丫鬟的規矩。
“姑娘,老夫人的娘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老夫人的姐姐走了,剛才老夫人和少夫人都急著趕回去了,差了人來知會姑娘一聲,說過幾日就回來。”
晏娘一愣,竟然走的這麼突然,她閉上書,皺著眉頭:“就留了我一個人在府裏?要不我也去吧,畢竟是幹娘的姐姐。”
秋木不急,反而笑道:“姑娘,老夫人就是怕你見了那種場麵傷心,才不讓你去的。”
的確,她如今對於生離死別很是敏感,那種聲淚俱下的傷心場麵,指不定又會讓自己回想多少次不好的記憶。
她心中一暖,幹娘對自己是真心誠意的好,真把她當女兒疼的。
娘親不在了,她已經很少能感到這種疼愛了,晏娘眼裏又酸又澀,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幾日就在府裏待著,等她們回來。”
秋木卻突然麵色古怪:“姑娘,昭陽公主府剛派人來請。”
晏娘一下提起了精神,眼神如刀:“請誰?”
“說是請李府的女主人,可我當時拒說家裏主人都不在,結果……”秋木苦著一張臉,又是不滿又是奇怪,“結果她說讓姑娘去也是一樣的,現在人就賴在正廳裏,說是一定要人去。”
一定要人去?口氣囂張得很嘛,冠冕堂皇來請什麼女主人,李老夫人前腳剛走傳話的人後腳就到,分明就是看準府裏沒人護著她,衝著她就來了。
還真是眼看四方耳聽八方,時機找的得巧得不能再巧了,明擺著不給她送信搬救兵的機會。
晏娘冷笑一聲,沉聲道:“來了多少人。”
秋木一臉緊張,看來是嚇到了:“足足有二十來個人,一個大丫鬟,兩個老嬤嬤,剩下的都是身強體健的小廝,姑娘,我看來者不善,還是別去了。”
“去不去怕不是我們說了算。”
晏娘把書甩在桌上,冷著一張臉坐在位置上沉默了幾秒,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已徹底掩飾掉情緒,嘴角微微揚起,優雅起身,走出房門,衣袖蹁躚。
“長公主的約,豈有不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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