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下樓時挪卡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通了電話的人匆忙跑出去。許小婉見挪卡接了電話臉色都變了的模樣,吩咐唆帕趕緊根上去,而自己帶著左娜慢慢往醫院趕去。
照樣的中醫,因為左娜是肌肉拉傷,而許小婉的肩胛脫臼。處理好傷口的許小婉打了唆帕的電話卻聽到很不好的消息。
醫院搶救室,和當初一樣,隻是裏麵的人變成了阿尾,挪卡則站在門外一臉的急切。
“怎麼會這樣”見挪卡太過悲傷,許小婉問一旁的唆帕。
“邦遙逃離的時候遇見了阿尾,所以就……就是現在的樣子了”唆帕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對於挪卡和邦遙兩人的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隻是看破不說破而已,可是為什麼邦遙會對阿尾出手。
“那邦遙呢”
“被兄弟們傷了,但是卻被人救走了,也派人去捉了,但是能追到的可能性不大”
嘎吱,搶救室的房門被打開,醫生的大褂上也沾染了血跡,出來的醫生對著門口的人輕輕遙遙頭“對不起,病人的肝髒破裂大出血,我們盡力了”
醫生離開,挪卡滑落在地上,死命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不想在說什麼,吩咐唆帕看著人,許小婉離開了醫院,醫院這樣的地方總是讓人很沉重,而且……挪卡對於把邦遙放在公司的悔意比誰都重。
本想四處走走散散心,卻又接到阿大的電話“小姐,被警方抓到的毒販的貨其中有我們的倉庫裏的存貨”
許小婉急忙離開,醫院門口卻被大大小小的急救車輛攔住,一個個的擔架被抬出來,那止不住的鮮血順著擔架滴落到地上,在地麵留下痕跡,許小婉看著一個個的大漢從車子上下來,對著一個已經被白布蓋住麵貌的遺體敬禮告別。幾個男人明明是那般的健壯,但臉上的悲傷卻是那麼清楚,甚至有人的眼角落下淚水,卻因為那個莊嚴的敬禮而沒有去用手擦拭。
一對母女,大腹便便的媽媽牽著大女兒的手,來到擔架上蓋著白布的男人身邊。女人把擔架上的白布拿掉,放開女兒的手,把那沾染到臉頰上的血跡輕輕擦拭幹淨,擺正那帽簷上的徽章,伸手把男人那已經冰涼的人按到自己已經突顯的小腹上,聲音低低的在說著什麼。而女兒年紀還小,並不知道死亡的含義,隻是因為爸爸都不起來陪自己玩而開始哭鬧。
女人直到男人的遺體被運進醫院都沒有一滴眼淚,嘴角總是淡淡的笑,就和當初送丈夫離開去執行任務時一樣。
看著那女人把孩子抱走轉身的背影,不自覺的許小婉的臉上留下淚痕,眼淚這東西啊,是流出來能夠把心酸和悲傷都衝走的好東西,可是總有一天會明白人生中還有眼淚也無法衝刷幹淨的巨大悲傷,有的痛苦會讓你想要哭卻不能流淚,所以真正堅強的人越是想哭卻越是笑得極美。懷揣著一切痛苦和悲傷。笑著前進。
待阿大和四元來到醫院的時候許小婉正獨自的發呆,把人接走,四元最後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眼裏流露出悲傷卻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