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都驚喜萬分時,突然有一個很無奈的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聞言大驚。
轉頭一看,就見到一個麵容清秀的青年站在身後,他旁邊的徐江正一臉驚惶。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裏搞亂?”
有些後來的,不知道李軒身份,跳出來指著李軒斥責。哪怕之前知道李軒身份的人,也眉頭皺起,明顯不愉。
麵對莊智明森冷的目光,徐江心中早把李軒罵的狗血噴頭。
看在莊少麵子上,讓你跟著就行了,你怎麼還跳出來搞亂?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莊總是豐州市的首富,是企業龍頭就不提了,地質學家、農業部專家領導、院士、等等諸多德高望重的人都在,便是莊少都擔不住,你個區區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居然也敢大放厥詞?’
隻見莊智明皺眉道:“李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無視旁邊徐江焦急的打眼色,李軒笑道:“我的意思是說,這位龔大師出的主意真不是什麼好主意,且不說他能不能布聚陰陣,如果真的布置出來了,不說這花展跟斷流的運河徹底完蛋,再過不到三個月,整個豐州都要‘枯萎’了。”
李軒話音落下,眾皆嘩然。
之前你在背後說說也就算了,大家當你年少無知。但現在莊總親自問你,眾多領導專家也在,龔大師更就在你麵前,你還敢這樣說話,這不是當麵打臉嗎?果然,莊智明臉色一沉,周圍有人已經不顧給莊少的麵子了,直接斥責道:“大人說話,你小輩插什麼嘴?”
李軒摸了摸鼻子,無辜道:“我是莊嚴請來的,還不能開口了?”
瞬間,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莊少身上。莊少雖然是豐州市一把手的公子,可哪見過這種陣勢?
在場諸人中,至少有兩三個地位就不在他父親之下。更不用說他二叔此時也在用狠狠的目光盯著他,那意思很明顯:你死定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時他哪怕對李軒信心滿滿,也不由有些動搖,微微驚慌的看向李軒。
李軒麵色如常,被眾人所指,卻絲毫不為所動。
莊智明正要開口結束這場鬧劇時,旁邊的龔大師卻平和道:“無妨,這位小友若是我道中人,也可以暢所欲言嘛。”
“畢竟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我雖然自問通究風水術四十餘載,但還是感覺自己一知半解,所得甚少。”
龔大師這言一出,周圍的人都不由讚許的點點頭。
國人最重謙虛,你哪怕有十分的能耐,也隻能說五分,否則別人會認為你不懂處世道理,鋒芒太露。像龔大師這樣名滿江南的大師,還能這般自謙,大家心中對他的敬重又多了幾分,反倒是李軒,跟龔大師這麼一對比,那可真是個大言不慚的黃口小兒了。
而此時,莊智明本來也是對龔大師將信將疑,可是在跟李軒這麼一對比下,他反倒是覺得龔大師真的是太靠譜了,於是笑著道:“龔大師,您太過謙了。以您的學識年齡,在整個華夏的風水界都是泰山北鬥一樣的人物。這些小家夥故作大言罷了。無需理會太多。”
說完轉頭冷冷對莊嚴道:“還不快帶你的朋友離開?二十多歲人了,也沒點正經,準備繼續讓各位叔叔伯伯看笑話不成?”
莊少愣在當場,進退不得。
一邊是掌控天雷,禦劍斬邪,神仙一般存在的李軒,一邊是二叔的怒斥,他哪邊都不敢得罪。
這時,又見龔大師笑道:“莊總無需如此,令侄請來這位小兄弟說不定是真有本事的。我雖然對這太陽脈頗有自信,但也沒有十分把握,若小道友能說出個道理來,我等也會信服,大家說是不是。”
“對啊。”
“龔大師虛懷若穀啊。”
“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心胸如海,現在年輕的小輩,真是差太遠了。”
周圍的領導都點頭稱讚,連不少專家都不耐煩的看著李軒三人。
之前龔大師一路行來,分析說的頭頭是道。雖然帶著許多聽不懂的名詞,但語句卻深入淺出,基本意思大家都能明白。在農業部跟地質專家們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龔大師的解釋是目前看來最合理一個。
結果卻有個二十出頭的小家夥跳出來質疑。
“哼,就這年齡的,連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資格都不夠。”其中有個江州省農業大學的教授不屑道。
“還研究生?我看他連大學都未必上完。”另一個農科院的專家搖了搖頭。
“老師,你說他是真有本事,還是故弄玄虛呢?”一個麵容清秀,紮著馬尾的清秀女子扭頭問道。
還沒等站在她身前的白發老教授回答。旁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厚厚鏡片的三十歲男子就輕蔑一笑。
“怎麼可能有真本事。我們上了四年大學、兩年碩士,三年博士,又跟著老師學了這麼多年,近十年時間苦學。對花卉展廳跟運河這事都摸不著頭腦。便是以老師院士之尊,也感覺難解。更何況他一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