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身下的鮮血越流越多,三個穩婆的身子都在打擺,不祥啊!這是極大的不祥之兆!%&(&
女子產房見紅,人不醒過來,隻怕胎兒跟母親都要雙雙送命,此時此刻三個人彼此默默的互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什麼主意。
而醫者很快過府,祁元修沒有容他任何的行禮寒暄,隻是一把手將他拉到了秦葉悠麵前,讓醫者直接把脈。
“到底是怎麼了!”祁元修很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可是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以往一直收著的作為王爺的霸氣和殺伐果斷的氣勢如今在問話的時候,早就已經流露無疑。
醫者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恕在下無能啊!夫人的昏迷實在是蹊蹺,再加上如今未足月便見紅,隻怕是……隻怕是。”
他剩下的話,生生的吞了進去。畢竟祁元修身上的氣勢太可怕了,他怕稍有不慎,麵前的男人一怒之下殺了他。
可是祁元修卻沒有想要他的性命,他隻想要秦葉悠或者,他開始後悔了,後悔不該讓秦葉悠懷孕。
他早就該知足的,可是如今再想什麼都晚了。他後悔,他自責都沒有用!他甚至想把禦醫都揪過來,如果拜佛有用,那他就去求佛。
哪怕是跪遍所有的神佛,哪怕是磕頭磕的頭破血流,哪怕是讓他祁元修這一生吃齋念佛,她都無所謂。
可是,如今的秦葉悠雙目緊閉,眉頭緊鎖,一盆又一盆的熱水端進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送出來。
祁元修自問,就連以往帶兵打仗,以少勝多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害怕過,秦葉悠雖然是身帶係統,得天獨厚之人。
可是,她到底隻是個普通的人啊!祁元修無力的擺了擺手:“在找醫者來,所有的醫者,都給我叫過來!什麼藥材都不拘,哪怕是不要這個孩子,也要讓夫人活下來!”
跪在地上的醫者心中大驚,他行醫救人數十年,但是從沒見過任何一個當家的家主說不要子嗣,隻要自己的妻子的。
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子嗣的傳承大於天的時代,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為了心愛之人,寧願放棄自己的子嗣!
醫者歎了口氣,說道:“我隻能施診勉力試一試,但是到底如何,要看夫人自己的造化了。”
胎兒如今已經七個月大,自然沒辦法再用落胎藥去打胎,隻能看秦葉悠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了。
而穩婆們,早就已經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哭喊著自己無能懇求祁元修饒了自己一條狗命。
她們給婦人接生的時候多,但是秦葉悠這樣凶險萬分的,她們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