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葉悠!”祁元修的聲音,從飄忽的風中傳來,那聲音似乎很遠也似乎近在耳邊。
祁元修睡到半夜,卻忽然覺得身側的女子不對勁兒,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片濡濕。他的困意瞬間被嚇退,驚慌失措的看著秦葉悠的名字。
可是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秦葉悠卻好像是整個人都陷入昏迷了一樣,無論怎麼呼喊她的名字,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反倒是在外麵守夜的綠蘿和小葉子兩個人聽到了祁元修的聲音,慌忙站在門外問道:“怎麼了?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時間,屋裏屋外燈火通明,祁元修這才看清楚秦葉悠身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洇濕了一片鮮血!
而且此時此刻,鮮血還在潺潺不斷的流出來,流的讓他害怕,讓他心驚膽戰:“穩婆!穩婆呢?還有,醫者也叫過來!快!”
秦葉悠還在昏迷中,而早早準備下的三個穩婆也都慌裏慌張的被人從床上拽下來,一個個都是手足無措的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畢竟秦葉悠的月份才七個月,算得上的早產,再加上如今她還處於昏迷之中,這可是極大的凶險。
母親如果使不上力,胎兒下不來,很有可能就會憋死在母親的肚子裏,而秦葉悠也很有可能會就這樣死去。
“快!快掐她人中!”其中一個劉姓的穩婆實在是頂不住祁元修陰森森的目光,硬著頭皮死馬當作活馬醫。
伸手上去就掐秦葉悠的人中,下力之大很快秦葉悠的人中出就已經見紅了,“孕婦必須是醒著的,不然誰都沒辦法。而且現在已經見了紅。”
另外一個穩婆也走上前來,心想若是這一會能夠保得住這個女子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看這家的勢力,以後必定是破天的富貴等著自己。
宋穩婆推了一把站在一旁著急的掉眼淚的綠蘿,厲聲說道:“姑娘,現在可不是掉眼淚的時候,去找隻老參來,切兩片讓夫人含著,剩下的合著烏雞燉湯來,懷孕的女子發作生產,醒過來必定要吃點東西才有力氣。”
綠蘿含著眼淚用力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她說著一溜煙兒幾乎是小跑著去找老參。#@$&
府中什麼東西都不缺,隻要主子和小珠子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就算是老天要她的命她都不會在乎一句。
劉穩婆看著祁元修坐在房內,神色凝重的看著秦葉悠,心中一抖,擔心自己剛才掐紅了秦葉悠的人中,也不知道這個大老爺會不會怪罪。
但是自古就沒有男人進產房的道理,她剛想開口說讓祁元修出去等,但是看了一眼男人臉上陰沉的臉色,頓時閉上了嘴巴。
綠蘿手腳麻利,參片很快就拿了過來,劉穩婆掰開秦葉悠的嘴巴給他含了進去,但是秦葉悠仍舊是眉頭緊皺,人卻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