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後退兩步,已經被其中一個男人重重推了一把,我沒能站穩身子,整個人朝後倒去,摔在了地上。
我想要站起來,可手腕突然傳來一陣鈍痛,還沒等這股子疼勁過去,我就被人揪住了衣領。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我慌亂想要推開他們,可是怎麼也推不開,天知道我現在有多害怕。
其他兩個壯漢站在我身後,揪著我衣領的那個人,凶神惡煞的看著我,“是不是徐末言?”
我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壯著膽子說,“是,我是徐末言,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壯漢的目光特別凶殘,仿佛地獄的惡魔似的,就那麼盯著我,嚇得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就是你了。”
在我背後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我回頭的時候壯漢已經鬆手了,我沒注意,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下一秒就被女人抓住了頭發,突如其來啪啪兩巴掌甩在我臉上。
我被打蒙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這裏是大庭廣眾,他們居然明目張膽打人?
女人蹲在我身邊,捏著我的下巴說,“這是給你的警告,別他媽多管閑事,要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
我顫抖的看著麵前的人,忍著恐懼問,“你是誰?”
“你用不著知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則下次可就沒這麼便宜了。”女人笑的可怕,推我一把,手一揮,“走了。”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什麼多管閑事?
我掙紮的站起來,摸了摸腫脹的臉,難道是杜曉娟他們找人打我?
我渾渾噩噩回家,找了藥膏塗臉,又拿了冰塊冷敷。我怕待會兒容柯回來看見擔心,隻想著這腫脹趕緊下去。
我好像不止臉疼,手腕,渾身都疼,正想著要不要去醫院的時候,手機就響了,容柯打電話過來,說是今晚有事,晚點回來,讓我不用等他吃飯了。
我心裏一陣失落,一時間自己也沒有食欲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樓下客廳傳來的聲音,我一下子就驚醒了,趕緊下樓,就看見韓麗莎半摟著容柯回來,容柯靠在她肩上,樣子特別曖昧。
我愣住了,呆呆看著他們。
韓麗莎看見我,淡漠的挑挑眉,“麻煩你讓讓,我扶他回臥室。”
“不用麻煩了,交給我就行。”我突然覺得很憋屈,難得硬氣的站在那裏,直接從她手裏把容柯接過來,“辛苦韓小姐了。”
容柯一身酒氣,喝大了。
韓麗莎眼底明顯閃過意外,不過沒拒絕我,而是不屑的笑笑,“這話應該我說,畢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他。”
這算什麼?挑釁?
我扶著容柯的手緊了緊,麵不改色的笑道,“我跟容柯是未婚夫妻,照顧他是應該的,倒是韓小姐這話讓我意外了。”
“是嗎?”韓麗莎聳聳肩,玩味的看著我,“未婚夫妻?嗬嗬,那你知道容柯今天為什麼會喝醉嗎?知道他當年為什麼犯事嗎?知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嗎?徐小姐,下次說話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話無疑狠狠是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然而,我站在那裏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韓麗莎見我這樣,無所謂的看我一眼,“既然喜歡,那就好好照顧他,我相信徐小姐照顧人的能力,比保姆好。”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言辭真的很厲害。
臨出門前,她還優雅一笑,“對了,就算你再怎麼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也千萬別問,小心他生氣。”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那樣從容,那麼自信,仿佛就是用這種態度告訴我,我的存在是多麼可笑的事情,而我剛剛的話又是多麼不自量力。
我低頭,看著醉醺醺的容柯,心裏猛然一疼,忍不住呢喃,“你為了誰喝成這樣?”
第二天,我還正睡得迷迷糊糊,身上一沉,就聽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徐末言,你這個小妖精!”
我一下子就醒了,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什麼?”
“什麼什麼?敢踹老子,還讓我滾蛋?不想活了!”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捏著我的臉問,“又哭又鬧幹什麼呢?是不是想一腳踹開我,好跟野男人偷跑?”
我眨眨眼,真的發現臉上有淚。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剛剛做夢容柯要跟韓麗莎私奔,不要我了,讓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一氣之下對他又打又鬧,讓他滾幹淨點。
天,我居然說夢話了?
我心虛的不敢看他,尤其在看見他胸口被我抓傷的地方。
容柯眯著眼睛看我,突然壞笑起來,“昨天韓麗莎送我回來,你吃醋了?”
“你知道?”難道他昨晚裝醉?
想起我跟韓麗莎嗆聲的話,我臉一下子就紅了。我居然跟徐麗莎說我們是未婚夫妻,容柯會怎麼想我?
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卻聽見他歎了口氣,“昨天是雨菲的忌日,多喝了一些。我沒跟她在一起,碰巧遇上的,她堅持要送我回來。”
“就這樣?”
“不然呢?”
我嘿嘿一笑,聽見他的解釋,心裏舒坦了不少。隻是,我偷偷看他一眼,忍不住問,“那你跟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