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施眉目舒展了,又恢複他吊兒郎當的雅痞樣,“還是這麼聽著順耳,這幾天你在醫院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想,天大的事情都沒有身體重要,知道嗎?”
他異樣的目光讓我不敢麵對,我不是年幼無知的少女了,很清楚那眼神代表著什麼。然而,我隻想到他是赫赫有名的獵*豔公子,再多就沒有了。
他再度靠近我,我瞳孔不斷擴張,盯著他貼近的臉,被迫跟他麵對麵。我越是努力往後仰,他就眼睛裏的戲謔就越濃,直到最後,他突然低低的笑出聲,悅耳的聲音裏帶著磁性,“緊張什麼,我就想問問你吃什麼。這麼容易臉紅,還真是可愛。”
臉紅?我心裏一驚,我怎麼可能對著溫延施臉紅?我又不是想被我媽打死。
不過說起臉紅,我第一次見徐茉莉把溫延施帶回家的時候,還真是挺害羞的。那時候的溫延施陽光帥氣,玉樹臨風,像極了小說裏的白馬王子。而我正處於青春年少,自然少不了幾分花癡。
當然,那也隻是純欣賞。我對他可沒有半分非分之想,要知道,徐茉莉看他看的緊,就是我多看一眼都是罪過。後來他們結婚了,沒多久我也結婚了,接觸越來越少。
我回過神來,盯著比以往更加成熟的溫延施,帥氣的樣子一如當年,隻是吊兒郎當的性子沒什麼變化。
我搖頭:“不餓,姐夫……我是說,你別管我了,我餓了可以自己叫飯吃。”
“再問你一遍,想吃什麼?”他不肯善罷甘休,執著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挺無語的。我想了想說,“那就喝點粥好了,隨便什麼粥都可以。”
“我記得你喜歡吃混沌啊,實在沒什麼胃口的話,喝碗混沌好了。”他拿著電話就給秘書打,讓他去我以前我經常去的那家混沌店買兩碗混沌回來。
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那家混沌店的,不過,現在如果能吃上那麼一碗,我也覺得特別滿足了。
秘書很快就回來了,看見溫延施陪在我身邊,一副了然的模樣,沒多說什麼就走了。可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恍然大悟,又好像不怎麼讚同。
吃飯的時候,溫延施問我怎麼折騰成這樣了,我想起害死我寶寶的那副中藥,問他能不能帶我去找個人。
他當然拒絕了,說是調理不好身子,哪裏也別想去。
我沒跟他爭論,想著等他走了就自己偷偷過去,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讓我的孩子失去的莫名其妙。
“真不打算告訴容柯?”溫延施拿起一張餐巾紙給我擦擦嘴,熟練親密地樣子就跟情侶經常做那樣的動作似的。
我身子猛地一僵,不由紅了臉,拿過紙巾,尷尬的說,“我自己來就行。”
“這女人啊,多少還是要學會撒嬌的,不然要男人幹什麼?”他看著我,忽而搖搖頭,“不過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我心裏開始敲邊鼓,好像溫延施離婚以後對我的態度太過親密了。就算他想要獵*豔,可對象也不該是我啊。
“別咬,會疼。”溫延施的手指朝我嘴巴伸過來,我嚇一跳,原來他是要阻止我咬唇的動作,我趕緊閃開了,不安的說,“姐夫,我吃好了,想睡覺,你先回去吧。”
這男人太會撩了,難怪那麼多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真可怕。
他瞪我:“叫我什麼?”
我憋紅了臉也叫不出第二遍他的名字,這都是習慣多少年了。可他卻湊過來,調笑的說,“是不是想要讓我……”
“溫延施!”他靠的太近了,我不得不叫他的名字。
他挑眉:“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可以接受。記住,叫我延施,如果再叫錯……”
他衝我拋了個媚眼,激起我渾身雞皮疙瘩,他不會真的把離婚後的第一個獵*豔目標放在我身上吧?!太可怕了!!!
我以為溫延施吃了飯就會走,可誰知道他竟然在沙發上睡起來了。我又不好言辭激烈的趕他,隻好裝睡,假裝他不存在。好在他後來接了電話就走了,我這才鬆了口氣。
對於溫延施的驟變,我整個人還有點蒙,可是我不能再跟他繼續接觸下去了。他已經跟我姐離婚了,我再跟他保持聯係,徐茉莉那裏該胡思亂想了。
第二天中午,我輸完液,感覺整個人好多了,就想著去找那個給我開方子的醫生。豈不想,剛走出病房我就被攔住了。
“怎麼是你?”
索菲亞看見我一點都不驚訝,像是轉成來找我的,她目光詭異的把我上下打量一番,笑的陰森森的,“聽說你流產了?溫延施的種還是容柯的?”
對上她充滿敵意的樣子,我不由皺了眉頭。我跟這個女人基本上算是沒有說過話,她的仇視來的莫名其妙。
我不想跟她多說,饒過她要走。可是索菲亞不依不饒,神色驟然憤恨起來,“知道什麼叫惡有惡報嗎?你害死了我和溫延施的孩子,活該你的孩子也沒了,這就是報應,是你罪有應得!”
我驀地意識到什麼,眯著眼睛問她,“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串通了那個醫生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不是?”
如果真是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什麼串通醫生?不就是你背著容柯跟溫延施上床,太香豔刺激了,孩子受不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就沒了嗎?徐末言,你真惡心,連你的孩子都看不過去離開你了,報應啊報應。”
“就是你!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孩子沒了,殺人凶手!”
“你才是殺人凶手!徐末言,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是你告訴溫延施我有男朋友的,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會流掉,我還有機會成為溫家的少奶奶!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毀了我的豪門夢!”
“所以你就報複我,買通了醫生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是想報複你,可是沒想到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動手,你的孩子就沒了,這就是你作惡的下場。”她麵目猙獰的看著我,猶如嗜血的惡魔,一步步靠近我,眉眼間帶著嚇人的笑,“你這個殺人凶手,活該遭到報應,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