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回去報仇(1 / 3)

不過我很快就回複過來了,看來他是真的知道溫延施來過,所以冒著雨趕回來,才會露出這麼凶神惡煞的表情。

“什麼人?隻有我自己啊。”我伸手抱抱他,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容柯瞪著我,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被他渾身雨水沾惹的濕透了,難受的不行,可現在顧不上那麼多,我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重逢以來,他幾次想要親熱都被我拒絕了,我突然親吻他,明顯感覺他愣了下,然後開始回應我,好像帶著許多暴怒和懲罰,凶殘的不像是以前的他。

口腔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好像又刺激了他的心神,讓他越發的粗暴的對我,就像是恨不能吃了我一樣,我疼得直皺眉頭,卻沒有推開他。

他身上不安的感覺特別強烈,我好像漸漸明白了他的感情,越發柔順了。然而,這結果就是我像個被他玩壞的破布娃娃,渾身上下被他咬傷了好幾處,就連那種地方也不能幸免。

他的占有完全是最原始的,我被他激情四射的忍不住在床上顫抖。

他問:“你為什麼不走?”

他也在抖,雖然是這麼問我,可是死死抱著我,那力道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勉強擠出一抹笑意,用早就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跟他說,“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上次分開是迫不得已,這一次,尤其在感受到他濃烈的情愫下,我怎麼還舍得離開?

他更用力的抱我,腦袋完全埋在我胸口,就像是孩子允吸一般,就那麼不知疲倦的啃咬著。

這姿勢曖昧而怪異,卻讓人那麼心安。

我終於懂了,在這段感情裏,不僅僅是我沒有安全感,容柯一樣沒有安全感。說白了,我們就像是兩個害怕失去彼此的人,互相眷戀著,擔憂著。這種感情是不正常的,卻又像是罌粟,讓人上癮。

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突然胸口一疼,冷不丁又醒了,就見他死命咬我,渾身冒著冷汗,不僅僅是他的衣服,就連蓋著的被子都濕透了。

“容柯,你幹什麼?放開我!”我推他,可他咬的更狠了,我這才驚覺他不正常,整個人都在顫抖,神智也不清楚,渾身上下蜷縮著,隻有牙齒在用力。我疼得不行,用力捏他的下巴,小聲說,“容柯,你開鬆口,你要咬死我嗎?”

他還是沒有清醒,可是鬆了口氣。

我從他身邊掙紮開,再蠢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很不正常。我馬上披了睡衣給宋默然打電話,可又擔心宋默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給狗腿兒打,我記得狗腿兒來過的,她肯定知道更多內幕,也知道怎麼幫容柯。

宋默然和狗腿兒先後來了,宋默然是來接容柯去醫院的,可是被狗腿兒阻止了,馬上安排自己帶來的醫生給容柯看病。

醫生動作熟練地往容柯手臂上紮針,流暢的好像已經做過千百次了。我不安的看著醫生給容柯注射,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我以為容柯隻是感冒發燒,可現在這樣子分明不是。哪有感冒發燒臉色慘白成這樣的,意識昏迷的就像是即將離開的人。

“止疼藥。”狗腿兒擔憂的看著容柯,轉頭說,“我們這次行動,容老大受了重傷,原本應該好好修養,可他不肯,導致骨頭根本沒有長好,刮風下雨就渾身疼。”

我一顆心猛然一揪:“什麼行動?怎麼會傷成這樣?”

狗腿兒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握了握拳頭,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我猜,大概是不方便吧,也就沒有追問,看著容柯難受的樣子,我問醫生,“以後刮風下雨都會這樣嗎?有沒有別的法子?”

醫生歎了口氣:“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也絕對不會用藥物控製,這是最糟糕的情況了。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他能靠自己的毅力挺過去。”

我一顆心跟著下沉,止疼藥,眾所周知這藥的副作用有多大,容柯如果常年服用這個,天知道最後變成什麼樣。我緊張的看著他,心裏亂極了。

“其實之前容老大是可以自己挺過去的,隻是他一心想要回來,特別不配合治療。原本就傷了骨頭,又跟看守的人折騰,結果傷勢更重了。傷筋動骨還一百天,他這幾乎連一個月都沒有休息,馬不停蹄就回來了。大夥兒拿他沒辦法,隻能順著他。”

狗腿兒的話讓我久久回不過神來,看著臉上床上臉色慘白的容柯,我抑製不住的渾身顫抖。

醫生給他注射完,站起來說,“他過會兒可能出現情緒異常,這都是藥物的正常反應,你多照顧些。”頓了頓,他歎息一聲,“容老大這樣都是為了你,幹我們這行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你多體諒吧。”

“我送送你。”狗腿兒開口,跟著醫生離開了。

碩大的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容柯,我脫了鞋陪他躺在床上,輕輕抱著他,心裏說不出的複雜。我心疼他,可是又好氣他,都傷成這樣還不好好養著,非要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難道我會因為他犧牲自己的身體提前回來就開心嗎?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腦袋埋在他胳膊裏,眼淚不自覺滾落下來。

容柯很快就醒了,眼眶充血,止疼藥啊,不但對身體的副作用大,甚至就跟毒品一樣,用多了會上癮。他的樣子有些嚇人,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可是眼睛卻紅的發亮。

“末言。”他叫我,我應著,然後耳邊傳來他最近一遍遍經常問我的話題,“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我用力點頭,告訴他,“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不管多麼強大的人,一旦病了痛了,總會不由自主生出很多不好的想法,會恐懼,會自卑,會害怕失去。

我眼淚掉的更凶了,他突然壓住我的身體,眼睛裏帶著絲絲癲狂,“那你哭什麼?你根本不願意待在我身邊,你不甘心對不對?你說過的,你要跟我離婚,你要離開我,我都記得,我記得清清楚楚。”

他眼睛裏的惶恐太強烈,就像是刀尖兒狠狠刺穿我的心,疼的我喘息都困難。

我察覺到他在顫抖,帶著濃濃的不安。我來不及多想,倉促的吻上他的唇,哽咽的說,“我哭是因為我想你,我替你疼,你不知道見不到你的日子,我有多疼。”

“真的嗎?”他一遍遍親吻我,含糊不清的問。

我緊緊抱住他,一遍遍撫摸著他的後背,試圖緩解他心理的惶恐,“真的,我每天每分鍾每秒都在想你,我好怕你不回來。”

他又開心了,壓著我一遍遍的做,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又被他折騰的傷痕累累,直到他沉沉睡過去,我才動了動渾身發疼的身子。低頭,就見全身都是被他咬過舔過的傷痕,那就像是野獸恨不能把我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咬下來。

我疼得渾身冒汗,不過看著他安安穩穩睡著的樣子,還是緩緩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經意間,我居然看見他眼角的淚水,一顆心被狠狠震撼了。

終究,我清楚的意識到他對我的感情,一如我對他那般濃烈。

我肚子餓的難受,卻一點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實在是太困了,幹脆倒在一邊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見容柯分開我的腿,整個人坐在我對麵。我嚇一跳,本能想要夾住,可是被他阻止了,“別動。”

我剛剛隻是動了一下就疼的狠狠抽了口冷氣,容柯把手裏涼涼的藥膏抹在我受傷的地方,那種撕裂的火辣辣的疼才好轉一點。

他幫我蓋了被子,從床上下來,皺著眉頭看我,“我發瘋你不會跑嗎?現在弄成這樣,你到底是想懲罰誰?”

我見他恢複了正常,一臉懊惱又自責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撇撇嘴,抱怨的說,“你那樣子,我哪裏跑得了?”

“我傷你了?”他驚恐的瞪大眼睛,應該是擔心自己失控的時候是不是對我暴力了。

我搖頭,不是他對我強行做些什麼,而是他失控時候那種眼神,大概成了我這一輩子的魔咒,逃不開,也不想逃開。隻要他能好好的,我受點苦又算什麼。

他看我不在乎的樣子,更加惱怒了,突然掀開被子,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隻是在看見我身上觸目驚心的傷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一臉厚重的楚痛。

他慌亂的給我蓋好,轉身,深呼了幾口氣,緊緊握著拳頭,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這才開口,“我馬上叫宋默然帶你離開,等我回去……離婚。”

我被他意外的決定嚇一跳,不顧身上的傷,跌跌撞撞跑到他身邊,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想要開口,喉嚨沙啞的都快發不出聲音了。

我用力咳嗽幾聲,順了順嗓子,“不……離婚……”

簡單的三個字,就像是喉嚨裏有刀子在絞,疼的不行。我急的拉扯他的袖子,用力搖頭。

容柯冷冷看著我:“你不怕我?”

我搖頭,幾乎快把腦袋晃掉了,我以前怕他,是因為怕他離開我,怕他不要我。現在知道他的感情,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我怕。”他一臉悲傷的看著我,語氣低落的說,“我怕控製不住自己,我怕我會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