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隻剩下一層薄薄布料遮擋的時候,厲致誠卻沒有繼續,撐著她身體兩側,在上方罩著她,給她最後一次機會,淡淡的問:“還要繼續麼?”
林鳶看著他,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情動之時的混亂刺激著她的大腦,她知道再做下去會醞釀什麼樣的結果,而他給了她選擇。
見她沒有說話,他輕輕的笑了,“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你還要繼續?”頓了頓,“明明知道我和夫人的關係,還要和我這樣鬼混下去麼,告訴我,你還要繼續嗎?”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緊緊的咬著嘴唇,仿佛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
“好。”
那一瞬,厲致誠以為自己聽錯了,直至她冷靜地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媽媽,你隻是礙於她的權勢,你隻是暫時離不開她,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離開他,而且和你做……並不是可恥的事情,相反我覺得很開心。”
厲致誠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盯著她許久,眼神複雜。
她看不懂,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要吻他。
當她要吻上的一瞬間,厲致誠偏頭避開。
“……”
沉默許久,厲致誠撐著身體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
林鳶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目光哀怨地盯著他。
“為什麼?”
厲致誠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眸子暗了暗,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此刻門外站了不少人,隻怕他繼續下去,再也不用看見明天的太陽。
“外麵快黑了,你還是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他淡淡說。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她不甘心。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厲致誠繼續穿衣服,對著全身鏡慢條斯理地整理發型。
與此同時,門外一米外圍了幾個人,聽見裏麵的聲音,停止了破門而入的行動。
為首的男人對著身旁的男人低語,“去和夫人說,小姐過會就回去。”
“好。”
——
東京分部。
紅木長桌上擺滿了禪意的懷石料理,豔衣白麵的藝妓邁著小米碎步,跪在榻榻米上為男人添加米酒。
房間裏寂靜地隻剩下酒水流動,餐具碰撞的細微聲音。
坐在最裏麵的男人就是大板組長,塚田光一。
他約莫六十出頭,頭發已花白,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一身黑色的和服毫無褶皺的落下,白色領口下有沒入衣服下的刺青。他的臉型瘦長,顴骨突出,雙眼半眯著。
他不說話的時候,哪怕是笑著,也沒有人敢大聲的呼吸。
正式開始用餐的時候,藝妓在每個人的碗裏都放了一個黑色雞蛋。
塚田光一用他慣有的命令口吻緩緩說:“這是從東京中部運過來的,大家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