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尾端的森木川盯著黑色雞蛋,臉色有些發白。
老爺子的忌諱很多,但是最大的,幾乎可以稱的上是缺陷的,是他對周圍的人——妻子,兒女,有種無可救藥的控製欲。
“川。”
森木川當即放下了筷子,“是。”
“還記得上次我在電話裏和你說的事情嗎?”塚田光一慢條斯理說。
森木川下意識地抓緊衣服,“……記得。”
“還有兩個星期,你抓緊時間辦好。”
“是。”
這頓漫長的聚餐結束之後,塚田光一單獨留下了森木川。
庭院裏的老樹和紙燈籠一起搖曳,蔓延著一股濃濃的古韻風味,塚田光一看著庭院裏的老樹,眸子幽暗。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孩?”
森木川的眼神裏寫滿了不解,“我不懂外公的意思。”
“這段時間你遲遲不下手,是因為那個女人懷孕了麼?”頓了頓,“如果你舍不得,外公可以另派人……”
“不是的。”森木川打斷他,“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塚田光一沉默許久,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進了房間。
森木川在庭院站了許久,拿出電話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尖銳,“森木川,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你還想怎麼樣?”
“再做一件。”森木川用命令的口吻。
“你做夢!”女人激動起來,聲音不自覺拔高,“你別想讓我做你的傀儡,你別做夢了!”
“俞美佳,你別忘了,那些照片在我手裏。”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瘋子!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
2015年4月8號,A市中心街。
俞美佳一個人走在街上,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會人將她塞進了車子裏,那一瞬間,一種巨大的恐懼蔓延上心頭。
她被帶到一個封閉的房間裏,黑漆漆的房子裏,他們脫光她的衣服,讓她做各種屈辱的動作,她的眼睛被蒙住,卻可以感受到攝像頭的聲音。
她想要掙紮,卻怎麼也掙紮不開,絕望的閉上眼睛。
然後她被放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可是也隻是仿佛而已。
她甚至患上了輕度壓抑症,精神狀態不佳,每天心驚膽戰的。
嚴重的時候甚至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但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她漸漸的不再想起這件事情。
直到前一個月,森木川打電話給她,邀請她出來喝咖啡。
她隻覺得奇怪,她和這個人並沒有聯係,但是好奇還是讓她赴約。
直到他甩出一疊照片,猝不及防的,像是心口的傷疤突然被人揭開撒上鹽,又狠狠地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