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不說話,聽著喬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下午。
今天喬司宇回來的格外的早,坐在沙發裏的夏夢聽見聲音下意識地回頭,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冷靜的看著她。
夏夢心裏一緊,立刻地轉移開目光,跑到廚房裏去幫忙。
“這裏不需要你,你出去看電視劇去。”
夏夢被趕了出來,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的喬司宇,幾乎本能的往臥室裏走。
經過他的時候,喬司宇喊住了她,“小夢。”
夏夢停下來,“有什麼事情麼?”
“你打算這樣一輩子和我相處?看見我就轉移目光,一直躲著我?”
“是。”夏夢言簡意賅。
“……”
一個小時以後,飯菜上桌,那樣豐盛的一大桌子,有一大半都是夏夢喜歡吃的,喬母格外的喜歡她,甚至超過了喬司宇。
夏夢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安靜的吃飯,聽著喬母在一旁叮囑,她都一一應下來。
喬母最後話題轉移到孩子身上,“孩子現在才三個月多月,正是特殊時期,要格外的小心。”
喬司宇開口,“我們會小心的,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們很愛他。”頓了頓了轉頭看向夏夢,“小夢,你說是嗎?”
喬母將視線落在了夏夢身上,夏夢扯了扯嘴角,配合他的演出,“是的。”
喬母沒有看出兩個人的不對勁,隻高興的說起了孩子的事情,甚至討論到了是男是女以及取名字的問題上。
夏夢對這些沒多大興趣,隻在一旁默默地吃飯。
“如果是女孩,便叫喬憶娜怎麼樣?”喬母說。
喬司宇點點頭,“可以。”
夏夢握緊了筷子,心卻一點一點的抽痛,她抬眼看他,喬司宇同樣看著她,隻是她眸子裏的深沉,她看不懂。
晚飯之後,夏夢去臥室洗個澡,早早地爬上床睡覺,喬司宇是很久之後才進來。
在一張床上,卻涇渭分明,仿佛有一條無形的邊界,像太平洋一般難以逾越,同床異夢,這個詞原來是這麼的殘忍。
早上起來,喬司宇已經不在,桌子上擺著溫好的牛奶還有熱粥以及豐盛的早餐,牛奶下麵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注意事項。
夏夢將紙條揉成一個團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坐下來吃早餐。
因為喬母陪著,偌大的別墅也不會顯得空蕩蕩,兩個人有時候一起出去逛街,回到家一起打掃衛生,一起看電視劇,一如很多年前一般。
喬司宇每天按時回來,偶然加班也會提醒,可是夏夢已經覺得多餘了。
她還深愛著喬司宇,這一點她一點都不懷疑,因為喬司宇不回家她就整夜的失眠,不管喬司宇多晚回來,她就可以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喬司宇身上的氣息比安眠藥更有效果。
習慣是很可怕的事情,她明明深深厭惡了這樣的自己,卻控製不住地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