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厲致誠的臉色變得不大好。
“我聽說你受傷了就立馬趕過來了,我怕你一個人待在醫院裏無聊。”林鳶撅著小嘴說,一副委屈吧吧卻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厲致誠眉頭一皺,眼神立刻變得疏離而冷漠,“我沒有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致誠哥,我知道我媽媽對你做這樣的事情很過分,我為她向你道歉,你就原諒她嘛!”林鳶用一種嗲嗲的嗓音,甜膩膩的。
夏夢不喜歡這樣的聲音,聽在她耳朵裏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但是別人說話她也不好做評價,隻希望對方盡快說完離開。
厲致誠卻輕笑一聲,“郭怡說的也沒錯,我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男人,我不會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太久,所以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免得惹郭怡生氣。”
林鳶聽著他直呼她母親的名字而瞪大眼睛,不知道是驚喜的成分多一些還是驚訝的成分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你會離開她了?”
“不。”厲致誠停頓了片刻,將視線落在一旁的夏夢身上,“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有新的目標了。”
林鳶的臉色一瞬間變了,瞪了夏夢一眼,轉而委屈地看著厲致誠,“你不能這麼做的,要是媽媽知道了,你又會被打一頓。”
這下輪到夏夢驚訝了,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和幾十個人打架,而是單方麵的挨打。
厲致誠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了,甚至沒有一點風度地對林鳶吼。
“滾。”
林鳶雖然不甘心,甚至是狠狠地瞪了夏夢一眼,最後還是離開了病房。
夏夢一直覺得一個男人對女性應該保持最起碼得尊重,但是此刻她卻格外讚同厲致誠的做法,因為病房徹底安靜下來。
——
喬司宇工作了整整一上午,本來打算早點去醫院,但是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徹底打亂了他的節奏。
關宇從外麵帶進來一疊文件,“喬總,查到偷襲夫人的那群人了,這是相關資料。”
喬司宇接過文件,越是看到後麵眉頭皺的越緊,良久才開口,“森木川查的怎麼樣?”
“目前隻知道他是一個日本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給我盯緊了郭怡,她有什麼行動立馬報告。”喬司宇臉色冷若冰霜,“順便把那幾個人教訓一下。”
“是。”關宇低頭。
喬司宇頓了頓,“離婚協議做好了沒?”
關宇猶豫了一會,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喬總,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在夫人剛動完手術,這對她會不會太殘忍?”
喬司宇眉頭皺的更緊,“目前她待在我身邊很危險,為了她的安全,我不得不這麼做。”
而夏夢的孩子掉了對他是一個警告,來自於那邊的警告,警告他最好做一個乖乖的棋子,不要做任何無謂的掙紮。
他不能把她牽扯進來,必須保證她的安全,這是他的底線。
——
“小夢。”森木川站在病房門口,腦袋被繃帶包成了一顆球,原本那張看好的臉也腫的不成樣子,隻有那雙黑色清澈的眼睛和平時一樣漂亮,隻是此刻盛滿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