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從來不輕鬆,如果你覺得輕鬆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夏夢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從丟掉孩子到離婚不過一周的時間,這段時間她有時候會覺得是一場夢。
她沒有資格墮落,沒有人可以拯救她,隻有她自己。
“你是我見過的最強悍的女人。”厲致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夢疑惑問,“為什麼這麼說?”
厲致誠把打了石膏的腿架在床架上,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若是別的女人,怕是哭天喊地,又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除了那次哭之外你什麼都不做,太冷靜了,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夏夢聽了他的話,扯了扯嘴角,“難道要把眼淚哭幹了才算是有血有肉?”
“這倒不是。”厲致誠想了想,“你的情緒調整的有點快,中間沒過渡。”
“……”
這個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例行檢查了一下,其中一個醫生對夏夢說,“夏小姐恢複的很好,不出一周可以出院了。”
“可以提前出院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還是要留院兩天做一個全身檢查比較好。”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溫和地說。
“好的,謝謝醫生。”
另外一邊的厲致誠也提出和她一樣的要求,隻不過被醫生嚴厲拒絕。
出院那天,厲致誠從一大堆花裏麵抽出了比較新鮮的花遞給她,“這花送給你,祝賀你提前出院。”
厲致誠手裏捧得花都是林鳶送過來的,但是夏夢還是收下了,畢竟這次出院,以後就不大可能碰麵了。
“謝謝你,也祝願你早點出院。”
“嗯,還有一個禮物。”厲致誠從左耳取下了一個耳鑽,“靠近一點。”
夏夢忍不住皺眉,“我能不收下這個禮物嗎?”
“不行。”
夏夢沒有辦法,隻得湊過去讓他為她戴上了耳鑽。
厲致誠為她戴上耳鑽的時候,兩個人靠的很近,夏夢甚至感覺他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脖子上,鼻腔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平時的香水味,也不是醫院的藥水味,而是一種很特殊的香味。
這樣的距離讓她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問,“你弄好了沒?你要是不會戴的話,我可以自己來。”
“快了。”厲致誠的嗓音有些低啞。
“我還是自己來……”夏夢實在是忍受不了,下意識地轉頭,但是這麼一轉頭,嘴唇不經意的觸碰到什麼……
兩個人都是一僵,四目相對之間,一股曖昧的氣氛在蔓延,病房裏隻有兩個人。
這麼近的距離,他隻看到她白皙幹淨的幾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膚還有修長的脖子,以及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唇。
厲致誠眼睛暗了暗,他向來不是正人君子,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在夏夢要轉頭的一瞬間,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
夏夢瞪大眼睛,幾秒鍾反應過來以後,雙手使勁地推開他。
——“啪!”
“嗬。”厲致誠輕笑一聲,“手勁倒是不小。”
夏夢打的自己的手都麻了,惡狠狠的瞪著他,罵了一句,“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