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宇和厲致誠見麵了?”
一個賓館的總統套房裏,郭怡原本在喝茶,聽到這個消息,端著茶杯的動作懸空保持了很久,她的手指帶著一枚玫紅色的戒指,戒指閃著冷光,嘴唇也是相同的冷色調,眼神冷漠,“他在搞什麼鬼?打算從厲致誠這裏下手?”
在她發言的時候,她的八歲的兒子在一旁玩著玩具,完全察覺不到房間低沉壓抑的氣氛。
郭怡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一向寵愛有加,所以說周圍有誰不怕她的話,大概就隻有這個兒子。
麵前被質問的下屬沒有說話,但是閃爍的眼神暴露他收到威脅的內心,女上司很少對他們的工作發表意見,他們隻需要乖乖的執行就行,但是一旦牽扯到喬司宇她便總是問出一些他們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旁邊一直練鋼琴的林鳶停下來,替那個下屬解圍,“最近致誠哥哥和那個女人走的那樣近,表哥心裏不舒服也是正常,當然會找致誠哥哥,這不是人之常情嘛。”
“我有讓你停下來嗎?”
郭怡的語氣不帶半點情緒,一旁的林鳶知道母親生氣了,她一向不敢違抗母親,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忍不住爆發自己壓抑許久的情緒。
“媽,你為什麼要把夏夢的孩子打掉,如果你沒有這麼做,表哥是不會誤會也不會提出離婚,而且致誠哥哥也不會一直陪在那個女人身邊!”
郭怡冷冷的瞥了一眼過去,“這就是你這些天沒有好好練曲子的原因?如果是這樣,厲致誠在你心裏也沒有多少分量,西部正好缺少人手,我看他挺合適。”
“媽!”林鳶一聽她要把厲致誠調走,情急之下不自覺提高音調,“你不能這麼做!”
“你看我會不會這麼做。”
林鳶下意識握了握拳頭,恨她獨斷專行,也恨自己軟弱無力,最終還是軟下嗓音,“媽,就當我求你,不要把致誠哥調走。”
郭怡喝了一口茶,沒有在茶杯上留下口紅印,將視線落在一旁的下屬身上,“你再去查查看,他都做了什麼準備。”
“是。”下屬唯命是從地低下頭。
“一周後的國際大牌拿個第一回來,調走厲致誠的事情就此作罷。”郭怡瞥了一眼低著頭的林鳶。
話音剛落,林鳶下一秒便抬起頭,眼睛閃閃發亮,“真的嗎?”
“嗯。”郭怡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她原本就沒有調走厲致誠的意思,隻是對這個女兒太失望,明明是她生的,卻和她一點都不像,簡直和她沒用的父親一模一樣。
林鳶不知道她心裏想的,隻是很高興,“媽,我一定會在大賽上得獎的,我可是天才鋼琴家!”頓了頓,“況且母親你是這樣厲害,我又繼承了你的天賦,絕對不會輸掉比賽。”
郭怡沒說話,對這個女兒還不算太失望,罷了,不丟她的臉就行。
林鳶練了幾首曲子就迫不及待的離開賓館,一出賓館忍不住給厲致誠打電話。
“致誠哥哥,下一周是我的比賽,你要不要來觀看?”少女的聲音抑製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電話那頭的聲音卻冷冷淡淡,和少女的嗓音反差極大,“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