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熱情都被澆滅,林鳶還是忍不住努力一把,用低三下四的語氣祈求他。
“致誠哥哥,我求你了,你來看我的比賽好不好,就這一次,我保證就這一次。”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最後才不情不願答應了。
林鳶卻高興的像是飛舞的蝴蝶一般,“說定了啊,到時候我一定要看到你入場。”
電話那頭不但不回應反而直接掛斷了電話,卻不打擾她的心情。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厲致誠掛掉了電話,臉上掛著滿滿的不耐煩。
“又是哪個紅顏知己給你打電話?”夏夢用打趣的語氣說。
厲致誠幾乎陪了她整整一周的時間,每天早早地就來,直到很晚才離開,夏夢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他的不好的印象早就摒棄,把他當做朋友。
更何況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夏夢發現他並不是表麵上表現出來的花花公子模樣,其實骨子裏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厲致誠轉頭看她,臉上立刻變成笑臉,“沒有的事,我把那些個人全部刪掉了,我現在心裏眼裏隻有你。”
夏夢才不相信他隨時隨地都說的情話,她一直覺得能把喜歡或者愛常常掛在嘴邊的人一定不懂得這些字眼的沉重,因為根本不懂愛情。
她扯了扯嘴角,“這些話我聽的很煩,你應該換個詞語了。”
厲致誠笑了笑,“這個有些難度,我得好好的想想才行。”頓了頓,“我這個俗氣的人貌似也隻會說喜歡什麼,完全不會作詩什麼的。”
“你不用對我說,這些話你應該對林鳶說,她一定會很高興。”
厲致誠的臉色變了變,扯了扯嘴角,轉了話題,“下一周有個音樂賽,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嗯,可以啊。”夏夢想也不想就答應。
——
一周後,香港皇家古典樂之夜於晚上七點整正式拉開序幕,萬人的體育館被重新裝潢,中央搭建了古典音樂的舞台,觀眾席被陸陸續續的人們填滿,就像是過年期間的火車站一般,銀色的燈光在上方旋轉,朝著四麵八方射去,時間一點一點朝著七點鍾逼近。
主持人用粵語在後台解說當晚的表演,通過廣播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每個人都在期待著天才鋼琴家林鳶帶來的震撼。
林鳶在洗手間給自己加油,對著鏡子說一定不要緊張,一定要正常發揮,絕對不可以在厲致誠的麵前丟臉。
她又深呼吸幾下,握住拳頭讓自己不要緊張,走出洗手間,但是剛回到練習室門口,就聽到裏麵傳出來的女聲。
——“哎,厲致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喬司宇的女朋友啊?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什麼女朋友了啊,據說小道消息他們已經離婚了。”
——“啊!所以這個女人是和厲致誠勾搭在一起了嗎?”
——“是吧,不過我覺得兩個人十分的般配,一個花心一個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