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僵持”,江昭“極不情願”的把外套脫了,露出實而不肥的完美半身,又在雲宏偉的要求下“極不情願”的轉過背去,把皮開肉綻現在糊著血的後背露給雲宏偉看,聽到雲宏偉跑到廳裏樓梯口中衝著樓上怒聲喊道:“雲葉兒!你給我滾下來!”時,嘴角漾起一絲殲計得逞的詭笑。
雲宏偉這個人,鮮少對人用“滾”這個字,這時候是氣極了。
江昭慢悠悠的準備穿上衣服,反正這家裏就雲宏偉治得了葉兒,也不怪他拿雲宏偉來陰她。
誰叫她不跟他和好?
誰叫她凶得要命?
誰叫她口是心非,心是口非?
誰叫他就想跟她和好?
雲宏偉剛一喊完,轉臉看到江昭正拿著大衣欲穿,立即製止,“江昭,你幹什麼?不要穿,瞧你後背那麼大塊已經全糊了,衣服已經髒了,會感染的。”
江昭“哦”了一聲,說,“沒事。”
老婆都不管了,感染了就感染了唄。
葉兒聽到雲宏偉那麼大聲的喊她,馬上從樓上跑下來,說真的,這時候都中午過了,還沒吃飯,餓都餓死了,可一點沒覺得暈,真是奇怪。
跑到樓下看江昭光著上身,愕然後一派清明,“江昭,你幹什麼?”
“雲葉兒!你自己去看看你丈夫的後背!”雲宏偉氣得不輕,他知道葉兒鬧了脾氣,不理江昭肯定也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高興,上次跟她談話的內容是白說了嗎?縱使鬧脾氣,自己的丈夫,一家的頂梁柱受了這麼重的鞭傷,她能這樣跑上樓?
江昭很是“難為情”的說,“爸,我都說沒事了。”
雲宏偉沒回答江昭,而是看葉兒,冷聲道,“雲葉兒,立刻帶江昭去醫院,不然會感染!”
葉兒看到江昭那副死樣子就來氣,真的,一副可憐相,裝可憐誰不會?她也會,這是她以前經常幹的事,再說了,今天因為她,他的傷已經很輕了,再去醫院一弄,喲,他還不得馬上就活蹦亂跳了?看著就糟心,“不就是兩鞭子嗎?又不是十鞭子,家裏弄點藥塗塗就是了,還上什麼醫院?”
江昭其實知道後背的傷口已經裂開了,後背濕濡濡的,血腥味都有,父親的馬鞭是真皮編的,緊實得很,兩鞭子都抽得又重,縱使現在年紀大了,皮厚實了,但馬鞭甩下來,還是會傷得不輕。
他是個男人,兩鞭子是沒啥好叫的,他也沒想叫,但是不叫的孩子沒奶喝,哼總要哼兩聲的。
“雲葉兒,你敢再這樣冷嘲熱諷的試試!”雲宏偉吼了葉兒。
葉兒絕情的話,江昭並不在意,她惡毒是該,他被罵也是該,如果現在跟她置氣,自己就真太不是東西了,江昭拿起衣服,“沒事,現在大冬天的,哪有什麼感染不感染的,幹了,結痂就好。”
葉兒其實一直都在回避看江昭的傷口,不看到會舒服點,就像當時,鞭子一下子,血口子馬上就拉開了,反正不看到她就狠得下心,等會看見了,一準心軟。
剛要轉過身去,江昭的動作比她還快的從她身邊走過,留下一個猙獰的背影給她。
血糊得滿背都是,現在傷口還是濕呼呼的,因為一直沒處理,在衣服上磨來磨去,根本沒有欲幹的跡象。
心裏罵了聲,你狠!
葉兒,雲宏偉送江昭到了醫院。
若換了平時,雲宏偉不會跟去,可現在他不放心,他擔心自己女兒不體貼丈夫,他得去監視著,上哪兒找這樣好的女婿?
醫生一直嘟囔,“天哪,這傷口真是,太嚇人了。”
醫生說如果嫌自己弄麻煩,可以每天到醫院來換藥。
最後江昭領了些藥回家,他跟雲宏偉說,“還是領藥回家,家裏反正有鏡子也方便,到醫院太浪費時間。”
雲宏偉瞪了一眼葉兒,“你每天記得給江昭換藥。”
江昭別開臉去,裝沒看到葉兒想吃了他的眼神……
兩人沒吃飯,找了家飯店把飯吃了了,然後回家。
回到家,江昭被葉兒趕到了另一間房。
“換藥的時候叫我。”葉兒說完就替江昭關上了門。
江昭笑了笑,反正現在可以不用搬了,老-丈人會盯著,隻要他不提出來說要出差,葉兒也拿他沒有辦法。
手上有牌好辦事。
所以,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絕對是至理名言。
江昭沒去纏葉兒,葉兒終於可以鬆口氣,太累了,想睡一覺。
江昭趴在床/上,拈著手機在指腹間轉著圈,玩了好一陣,滑開界麵,找到莊亦辰的電話撥出去。
莊亦辰在“星辰”大廈,一個緊急的會議開完,會議室的大門剛剛推開,四十多歲的李湧便拿著莊亦辰的手機走過來,遞到他跟前,“少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