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間沉而有力的氣勢總是張弛有度,這樣的男人,隻能看,不能摸,因為不笑的男人雖酷卻很凶,秘書想搞愛昧的已經被換了好幾十個,現在辦公室氛圍良好,沒多少人願意再冒著掉飯碗的危險去給這個冷酷的男人送桃心了。

莊亦辰拿著手機沒有接起一直往總裁辦公室走去,李湧替他打開房-門,莊亦辰用難得的親和語氣說,“李叔,麻煩幫我把門帶上。”

在整個星辰,隻有李湧有這樣的待遇,莊亦辰的事,李湧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包括私事。

李湧點頭,待莊亦辰進了辦公室後,關上門。

莊亦辰接起電話,往大班椅上輕鬆一坐,冷氣消散不少,“昭哥,今天沒上班?”

江昭從床/上坐起來,俊逸的眉微微一揚,背後的傷口有微微拉扯的疼痛,並不在意,對於莊亦辰如此直白的問話,絲毫不慌,俊眉揚起後,又微微一斂,眸色沉下之時,眼睛輕輕一眯,有隱隱的戾氣溢出,看來莊亦辰也聽說了,歐陽家可真能幹!聽似和色道,“嗬,這你也知道。”

莊亦辰笑了兩聲,“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嘛,不過我覺得風流史不算壞事。對吧?”

江昭摸著自己的眉毛,口氣淡淡如閑聊,“是的,我也這麼覺得,比如前天我才從雲葉嘴裏知道了一段非常有意思的風流史,而且是前天才發生的事情,太震撼了。”

莊亦辰知道江昭刺激他,上次也是,不想著他的道,前天?又是邱小婭的事?這個女人,看來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嗬,女人家的話,也隻有你聽得起勁。”

“哈哈,有意思的話,聽起來是蠻有勁的。不過你是不可能有興趣知道,所以還是不跟你聊這個話題了。”江昭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惹癢了莊亦辰,便適時停止這個話題,道,“你知道了我也不跟你繞了,歐陽生有個三個地下賭場,你知道的吧?”

莊亦辰坐在一派陽光十足的辦公室裏,背地的生意也幹淨不了多少,所以海城這個圈子裏,有多少表麵幹幹淨淨的豪門背地裏跟他一樣經營一些灰色生意他都清楚,昨晚的事情,一大早就知道了,歐陽家有大嘴巴的下人,豪門的秘辛其實傳得特別快,“知道,哈哈,你這是吃幹抹淨不想認帳了是吧?”

“嗯,耍回流/氓。”江昭毫無愧疚之意的說道,再說了,他真沒覺得自己流/氓了。

“昭哥,不厚道啊,其實還是說明你做人不到位,人家都可以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你說你怎麼就沒把這個政策貫徹好呢?”

“年紀大了嘛,跟你們年輕人學不來,前任和現任都要應付,我哪有那個精力?”

莊亦辰臉一黑,江昭這意有所指的話,他怎會聽不出來,“你現在的確是沒精力,說吧,想把精力放在哪裏?”

“歐陽生在海城有兩個地下賭場,你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莊亦辰心想,這輩子要惹誰都別惹江昭,或者幹什麼事千萬別讓他知道了,否則哪天一不高興,一準給你把窩端了。

“你那幾個賭場生意好不好?”江昭淡淡問。

“托爺的福,可以糊口。”莊亦辰幹笑兩聲,江昭這家夥總是這樣,他明明可以問“好處?”,硬生生拿話出來給他堵了。

江昭問,“你場子裏有多少人在放炮子?”(放炮子書麵語言叫放高利貸)

“我沒管,手下的人在管。”放貸的人他都管的話,不用做別的事了。

“那晚上你跟管事的說說,讓放炮子的人,帶點你這邊的客人去歐陽生那裏賭,西角那邊那個場子是他外甥在管,隻要瞄到他在那裏,就鬧點事出來,記住啊,一定要他這個外甥在的時候才鬧,那家夥膽子小,經不住折騰,繡花枕頭一個。”

“哈哈,昭哥,要是我的人進去了,你得撈出來,我可不相信現在人的口風有多嚴。”莊亦辰雖是知道有風險,但也相信江昭有能力,他們狼狽為殲多年,這點把握還是有。

“嗯,我知道。我會安排好的。”

莊亦辰聽著電話點了點頭,又問,“你知道他場子在哪裏,幹脆直接給他端了,也給他個下馬威。難道你隻想把他外甥把他抖出來,名聲受點損就夠了?”他絕不相信江昭是個下手這麼輕的人。

“下什麼馬威?卓家還有個大項目在跟歐陽家合作,我不能為了自己的事,損了卓家的利益。明麵上不可以弄得太難看,等這個項目明年三月快結束的時候,我會收拾他。所以現在不能讓他感覺到是我在整他,直接拉人過去端他的窩,他一準猜到是我,肯定要防著。但我必須要把這口氣出了,損損他的名聲,影響一下他的生意和信譽,再罰他一筆巨款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