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她在哪?”
施清華搖搖頭。
“連你也不知道嗎?”童詩真是要暈倒了,她們已經去帝炎大廈看過了,那麼多的機密,一夜之間搬空了似的,變成了尋常的寫字樓,不要說35樓了,就算任意一層都可以隨便進。
傻眼的她們又退了回來,知道帝炎狡兔三窟,早已經把地方給換了。
憑她們現在,也沒辦法一時找到。
李沐意十有八九是去找權晨的,連帝炎都找不到,權晨的人影也不用說。
有點像無頭的蒼蠅似的。
施清華抿著唇看向阮昔,她一直到現在也沒說話,眼睛骨碌直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眉一挑,“你在想什麼?”
“我不相信你。”
阮昔直接說出這句話,在童詩驚訝的目光裏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找不到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神定氣閑的樣子,施師兄,你裝得可不太像啊!”
果然是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的。
在拍廣告那段時間,阮昔就把他這個人給看透了。
無聲地彎唇而笑,施清華摩挲著下巴坦言,“那你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
“我不問你。”
阮昔冷笑一聲,“問你,你也不會說。”
她轉身就要下車,“童詩,走吧,跟著他隻會被送回來,到時候就走不掉了。”
“啊!”
某人還沒反應過來呢,下意識就要跟著她下車。
發現自己的胳膊不會動了,施清華早把她給製住了,帶著笑意看向車外正欲離開的嬌小身影,“阮昔,你真心要把她給留我這裏了?”
阮昔頓時回頭,眼睛眯了起來。
她不吭聲,施清華又笑了,“其實我可是受了囑托的,要不然,又哪有空來陪你們玩。”
“我們不是玩。”
阮昔言辭灼灼。
她們又不是木偶,用不著一線一牽。
被製住的童詩又慌又怕,她有點迷惑現在的關係,又有點不明白現在的處境是為何而來,她的腦細胞太單純了,單純到隻能直線思考事情。
“你們,在說些什麼呀!”
“施師兄是厲爵修讓來找我們的,你現在懂了?”
阮昔很體貼地為她解了惑,“不過,我現在不打算回去,所以你轉告他。”
她要走了,童詩還落在施清華的手裏啊,她簡直可以預見自己回去的下場,頓時慌張了,“昔昔,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啊!”
叫了幾聲,阮昔不理,已經走得越來越遠了。
童詩急得要命,掙紮了幾下,施清華的手像鐵箍,挾製得她動彈不得,反而胳膊越來越痛了,“我說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啊,要幫他們!哼!”
“沒有好處,我是為了你們好。”施清華心裏裝著很多事,“你放心,她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頓了一下,“她在堵我心軟而已。”
施清華失笑,“她果然把我的心理摸得很透徹,不過你們就算不回厲宅,也用不著管沐意的事情,這些不是你們能管的,我不會讓你們插手。”
“她可是我們的朋友,當然由我們來管了。”
童詩聽得很不服氣,“又不是你一個人有本事!印章還是我偷回來的呀,你不是去查徐家了嗎?查得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阮昔比你更想知道。”
低笑一聲,施清華英俊到妖孽的臉上不無輕鬆,懶散地放開她的胳膊,靠坐了下來,“所以我說,她一定會回來的。”
他以為自己是神仙啊!
阮昔的性子,童詩自己都摸不太透呢。
不過,幾分鍾過後,阮昔真的從後麵出現了,施清華得意洋洋地鑽出車窗外叫她,“怎麼樣?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阮昔寒著臉,沒有出聲。
事實勝於雄辯,她沒什麼好說的。
連童詩也意外地睜大了眼睛。
兩隻小貓,等於變成了施清華手裏的小麵團,他把車子開到了下塌的酒店,收拾之外一起用餐,點了一大桌子菜,笑著和顏悅色,“吃吧,別客氣。”
還以為自己要替他省錢啊!
童詩諷笑了一聲,隻拿眼睛看向旁邊的女人。
哼笑一聲,阮昔道,“吃啊,怎麼不吃。”
自己動了筷子,算是打破了僵局。
“也別這樣看著我呀,我最多就和你們吃這頓飯,吃完了愛幹嘛都隨你們。”施清華慢慢說著,飲了一口紅酒,目光流轉間,是說不清的滋味,“總不能一頓飯的麵子給不給吧,要是怕我下藥,我不是一樣也吃了?”
看來,他也知道兩人的顧忌。
一口氣把話說穿了,也好收場啊。
“話說,你也太精了吧,怎麼就料到是某人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