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易燁澤諷刺了一聲,“讓你輸手機號,就是給你機會,或許哪天我大發慈悲了,就讓你見女兒。”
我欣喜了一下,眼神泛著光芒,問道:“真的嗎?”
他沒應我的話,我乖乖地將自己的手機號輸進他的手機裏麵,然後雙手奉承般地遞還給他。
怕他食言,我不放心地再重複了一下,“你說得是真的吧!”
“頭發為什麼剪短了?”他沒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眼角瞟了一下我的頭發,麵無表情地問著。。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尷尬地笑了一下,回答道:“懶得打理,所以剪了。”
“很醜。”易燁澤打擊地扔給我兩個字。
我更加無地自容地摸著自己的短發,他是男人嗎?怎麼會這麼打擊一個女人?很醜,真得很醜嗎?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將目光往車窗外飄去。
短發而已,臉又沒變,易燁澤真是太毒舌了。
“晚飯想吃什麼?”
正當我思緒狂飄時,易燁澤的話瞬間將我拉回現實,我恍了一下,問道:“問我嗎?”
“你說呢?”他挑眉看著我。
我的嘴角微顫著,我怎麼那麼傻,要問那麼蠢的問題,“你忙的話,不……”
“一頓飯的時間,我還是抽得出來的,難道你抽不出時間?”他鄭重地看著我,眼神聽威嚴讓我有點呼吸困難。
我如果拒絕,他是不是就徹底讓我們母女永遠沒有見麵的機會?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結果,我立馬衝著他,點頭,“有,有時間。”
“老鍾,去帝豪。”話落,他閉目,靜靜地坐著。
我偷偷地看著他,由偷看轉過光明正大的看。
三年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的有魅力,那樣的帥氣。那晚在醫院的陽台上,他對我的冷漠,對我的諷刺讓我以為,他對我徹底斷了情。
可為什麼他要請我吃飯,隻是因為我是貝兒的母親,所以要請?還是……
我的眼睛徹徹底底地停在了他的臉上,我好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臉,這兩年多,他陪著女兒,會不會累,是不是累並快樂著?
突然,易燁澤睜開眼,瞪了我一下,我慌忙地別過臉,卻太遲了。
“為什麼要那樣看著我?”易燁澤質問著。
我不敢回答,望著窗外。
“莫凝,轉過臉來,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易燁澤那霸道的聲音命令著我。
我無法逃避,隻能硬著頭皮轉了過來,抬起來,再次跟他四目相對,弱弱地回答道:“我在想,如何討好你,你才會讓我見貝兒?”
“討好?”易燁澤嘴角難得露出絲絲笑容,“很快你就會知道,如何討好了。”
“哦。”我沒有去想這句話更深層次的意思。
車子到了帝豪的地下室,我們下了車,上了電梯。
易燁澤站在我的前麵,酒店的電梯四麵如鏡,將人的身材照得特別的明顯,我自己看了看,發現這幾年瘦得沒臀,沒胸了,再看看短發,的確像個男生,難怪他會說我醜。
我真得找罪受,明明知道燁澤喜歡我的一頭濃密的長發,我為什麼會剪掉?
“叮”電梯開了,我歎了一聲氣,跟著燁澤的身後。
他帶我到了中餐廳,沒到包間,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可以看看酒店外麵一條環繞的小河。
他點了一些中餐的家常菜。在菜還沒上來之前,我跟他之間又開始了該死的沉默。
我的手在餐桌下麵使勁地摩擦著,不自在的小臉轉向窗外。
易燁澤的目光一直緊緊地鎖著我,這讓我更加的緊張和不自然。
“在國外還好嗎?”他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我微微地抬起頭,看著他,“還好,有兩個女同伴一起,彼此照顧著。”
“丁尚奇給我的離婚協議書,是你讓他給我的?”易燁澤莫名地提到了這件事,我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才會不生氣。
思了許久,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你跟姓丁的什麼關係?”易燁澤像在詢問一個犯人似的,可是為了貝兒,我竟然接受他的審問。
“朋……朋友。”
“什麼性質的朋友?”易燁澤的目光越來越冰冷。
“不算朋友的朋友。”這個回答一出,我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緩和了一些。
此時那些簡易容易做的菜已經上桌,熱騰騰地冒著熱氣。
“吃吧!”燁澤聲音比剛剛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