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需要與天鬥,與地鬥?”他淺笑著,看著一臉正經的我,食指一伸,習慣性地在我的鼻子劃了一下。
他還是不肯說他愛我,簡簡單單三個字,在他的嘴裏是那樣的難以說出口嗎?我莫凝這樣掏心掏肺,難道他看不出來,我有多麼在乎他。
我低落地別過臉,“易燁澤,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難道……”
我話還沒說完,易燁澤從背後抱住了我,他的臉輕輕地搭在我的肩上,沙啞的聲音沉沉地說道:“你是我愛的女人,我孩子的母親,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我聽到這個答案,抿緊了雙唇,不爭氣地感動著,默默地流著淚,緩緩地轉過身,看著他那張迷人的俊臉,眼眶濕潤地笑著,“易燁澤,我愛你,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說很不要臉?”
他在我的唇上點了一下,“男人就喜歡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我一聽這種不正經的回答,又氣又笑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胸,說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在深情表白呢。”
“表白?”他寵溺地笑了笑,“你估計從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歡上我了!”
被易燁澤這麼一調侃,我心虛地低下頭,如果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的話,女人又何止不是,高大帥氣的男人,我們總會多看幾眼。
我承認,我第一眼見到易燁澤的時候,的確有那麼一點點喜歡。
“還不承認?”易燁澤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又使壞地將頭埋在我的頸部,摩擦著,讓我癢得想要投降,又不敢大聲笑出聲,隻能討饒著。
“我承認還不行嗎,趕緊放開我,林玲在別的房間,我們不能搞太大的動靜,這樣不好。”
“那好,老地方見。”易燁澤鬆開我,低頭看著我,說道:“這幾天我會跟媽說你回來的事情,包括我們沒離婚的事,我想讓你盡快搬回易家。”
我搖頭,“不行,媽的心裏一直放不下奶奶的死,我現在手上有點線索,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太有主見,不是什麼好事。”易燁澤沉下臉,淺聲教訓著我。
我沒有頂嘴,我自己心理清楚,這輩子受到過最大的冤枉就是奶奶的事,我絕不能讓這個汙點伴我一生。
既然知道了錄音筆在丁尚奇的手中,那麼隻要查出來是誰把錄音筆給他,就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我看著燁澤,輕輕地推著他,哄道:“我這裏真不適合做運動,你先去老地方等我。”
“七點你要準時到。”易燁澤被我推出房門的時候囑咐著。
我點頭,再三保證著,才把他給送走了。
門一關,林玲從房間走了出來,眼睛裏都是淚水,我一臉懵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林玲傷感地低下頭,“莫凝,我是不是很討人厭?”
我不解,“為什麼這麼問?”
“你朋友好像很討厭我。”林玲原來是在意剛剛易燁澤對她的冷淡,其實沒必要這麼在乎,如果我的舍友帶她的男朋友回來,我可以完全置之不理的。
我不知道林玲哪來的情緒這麼大,或許她沒談過戀愛,沒被傷害過,這樣一個冷漠的眼神和忽視的態度就讓她受不了了。
我安慰道:“小易就是這個樣子,你別在意。”
“我不是在意他對我的冷漠,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我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討男人喜歡。”林玲的腦思路,我真得是無法理解。
每個蘿卜都有屬於自己的坑,用易燁澤的目光來衡量其他男人的擇偶標準,那實在是比不了。
易燁澤很腹黑,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僅僅隻是因為我獻血救過他,太膚淺了。
我安慰著林玲,讓她別想太多。
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有一張苦瓜臉了,神經太敏感的原因。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開始搜集資料,跑了服裝原材料市場,手稿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才定稿。
我跟易燁澤隔三差五地在老地方見麵,他讓我把長發留起來,說我剪了長發之後,臉變大了,最好還是留長遮一遮,衝他這句話,我決定把我的大臉發揚光大,天天礙他的眼。
我的臉隻有巴掌大,他竟然敢損我,這個男人太毒舌。
我剛從帝豪酒店搭燁澤的車回到公寓,一開門,就看到大廳內傳來哭泣的聲音,我緩緩地走了進去。
看到江盈正在大廳裏麵哭泣著,眼影眼線都被淚水弄糊,被她這麼一擦,差不多跟鬼似的,如果不是認識她,我會操起掃把,猛敲她一頓。
“怎麼了?”我上前,看著地上一堆的餐巾紙疊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