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哽咽著,“莫凝,你一定要幫幫我。”
“怎麼幫,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不解地看著她,心疼地坐在她旁邊,江盈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懷孕了。”江盈語頓了一下,繼續道:“是尚奇的。”
“懷孕是好事,怎麼哭成這樣子了?”我不解。
“我告訴尚奇我懷孕了,他說要跟我分手。”話一落,江盈哭得更加傷心了,“莫凝,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要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可憐又可氣的女人,我早就說過了丁尚奇不是好男人,她還是一頭地栽了進去,現在還懷孕了,我不知道是該罵她蠢,還是要罵她什麼。
這男女之事,我不想摻和。
江盈估計是看到我沒有任何表示,突然握住我的手,懇求道:“莫凝,你跟尚奇是朋友,你幫我去勸勸他,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如果他不要孩子的話,我打掉,我保證,以後乖乖聽他的話。”
一個女人說出這種卑賤的話,讓我無比的氣憤。
“江盈,孩子是無辜的,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不想要,就應該把握好火候,別等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再來傷害一個無辜的生命。”我壓製住自己內心深處的一團火,可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不過沒罵得那麼難聽就是。
“我該怎麼辦,我不能離開尚奇,我愛他。”江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著。
我從她身邊站了起來,咬牙說道:“你等著,我幫你去問丁尚奇去。”
話一落,我從房間內拿出那隻錄音筆,正好,新賬舊賬一起問,今天他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我打車去了樂園食品公司,在門口打電話給丁尚奇。
保安把我帶到他的辦公室,我第一次來這裏,我從來沒想到了一向痞痞的丁尚奇也有工作認真的一麵。
隻見他放下手中的筆,挑眉看了一下我,直接說道:“你過來不會是為了江盈的事,跟我來攤牌的?”
我點頭,“不止這件事。”
“哦?”他好奇地看著我,“那好,一件一件來,如果你是為了那個心機女來找我的話,那你回去告訴她,我丁尚奇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小偷小摸。”
“你為什麼這麼說江盈?”我生氣地質問著。
“為什麼?”丁尚奇好笑了起來,“你問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來的,問清楚了再過來找我。”
“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睡出來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我不用問江盈,男女之事,難道我會不清楚。
“我睡了那麼多女人,為什麼隻有她一個懷孕?”丁尚奇的再次質問讓我沉默了。
按理說,像丁尚奇這麼愛玩的人,如果沒有做防護措施,估計兒女已經占有了半個地球吧!
江盈剛好那麼不幸中獎了?
“別想了。”丁尚奇緊緊地盯著我,回答道:“那個女人在套上動了手腳,這種有心機的女人,既然玩不起,那就分手好了。”
丁尚奇說得是真的?江盈為了鎖住男人,故意懷上他的孩子,卻沒想到反被他給徹底拋棄了?
真是太傻了,怎麼能靠孩子來拴住男人,這是最不明智的。
像丁尚奇這樣的野馬,豈是一個孩子就可以馴服的。
我沉默了,我無言以對,因為我已經提醒過江盈,丁尚奇是壞男人,可她還是纏上了他,主動約他,此時此刻,我過來討要公理,是多麼可笑。
就算江盈的事翻篇了,可錄音筆的事,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
“江盈的事,我可以先擱下,可是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問個清楚。”話一落,我從包裏掏出錄音筆,放在丁尚奇的麵前,質問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的錄音筆怎麼會在你那裏?”丁尚奇不以為意地拿了起來。
“這是我的錄音筆,是我錄了你跟歐陽琪對話的那隻,後來我給了燁澤的奶奶,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裏?”我冷聲質問著。
隻見丁尚奇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莫凝,你的大眼是不是該去配個眼鏡了,這全天下的錄音筆,難道隻有你一隻是黑色的?”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於是從他手裏把錄音筆拿了過來,把錄音筆一頭的刮痕給丁尚奇看,說道:“這隻錄音筆這裏有刮痕,我第一次買的時候,不注意被刮到,留下了比較深的疤痕,如果不去認真摸的話,是摸不出來的。”
“難道我的錄音筆就不會被刮到?”丁尚奇總是會耍賴,感情的事是如此,現在連這麼重要的事,他還是如此。
“丁尚奇,我隻想問,這隻錄音筆到底是誰給你的?”我沉著臉,厲聲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