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之看著如此委屈的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暖意,至少此時的他看起來跟之前相差不太遠,至少證明他心目中還是有曾經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麵喊哥哥的那個小團子至少相差不太遠,至少證明他心中還是有那麼點單純的。

溫若嵐看著眼前做作的人,真的覺得沒趣極了,若不是此時有錦之在,她真的很想爆粗口,但是,那麼豪邁的事情暫時還不是他的風格,“珊珊,不是我介意,而是你說的話很讓人誤解,我和我師兄隻不過在這吃個飯,被你說的就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一般,你想你可能誤會了,別人誣陷我無所謂,但是誣陷我的親人,那我肯定不會在坐以待斃,所以我的心思還是想讓你明白,親人就是我的底線,”

溫若嵐這話一語雙關,江南聽在耳裏既是喜又憂,她不想做,她隻是單單親人這麼簡單的關係,他想與她關係更進一步。

而這幾天一直在總是在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的席錦之在聽到他的解釋之後,心中的怒氣莫名的少了一些,但在看他眼前的男子眼中的幽暗時,他知道他的心裏肯定並非這麼簡單。

席錦之邁著長腿,自顧自的走到了溫若嵐的身邊坐下,當他在坐下的那一刻,江南漆黑的眼眸一眯,黑白分明的瞳孔一收。

對方那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宣告擁有權,他一看就知道,他薄唇緊抿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而席錦之也毫不吝嗇地用眼神壓迫他。

在席錦之坐下來的那一刻,溫若嵐感覺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聳了起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意和寒氣讓她不經寒顫,那天在二樓臥房的那一幕幕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種疼痛,仿佛就如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中一般,沒當他出現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那一幕。

見席錦之在那個賤人旁邊坐著,寧珊不得已便走到了江南的旁邊,她剛想坐下,江南便對著她溫婉的一笑,風輕雲淡的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根凳子已經壞了,還請麻煩您去別的地方吧。”

開玩笑讓她坐在他的身邊,那他還不得個隔應死,而且就衝他剛剛那麼屌那麼燒香的語氣來說,就算他旁邊凳子沒有壞,他也不會讓他做,更何況不好意思還真的是恰巧壞了。

“那我叫服務員拿一根。”寧珊說著,便厚臉皮的準備叫服務員,而當他轉頭的那一刻,一個清冷便在他的身後響起,“不用,你跟張特助他們去裏麵吃了,我等會兒就過來。。”

寧珊在談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就宛如被雷劈了一樣,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最後,趁著沒有人看到他麵目上的表情時,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而將自己的表情收了起來。

在轉頭時,她微笑的衝他們說的,“好,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你們慢吃。”

說完她便踩著自己的小高跟走向了包房裏麵,而一直沒有人看出一看到的是他那一隻緊握著皮包的手,倘若有人注意看,肯定會看到她幾乎接近扭曲用力的指甲掐進了皮包內。

因為此時氣急敗壞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在他的lv限量版包包上,他扭曲的臉,卻紅的雙眼就好像想吃了些肉,扒了誰的皮一般。

寧珊一走,場麵頓時變安靜了下來,一種壓抑的感覺,在三人之間流轉。

溫若嵐忐忑不安的用餘光注視著自己身邊的人,隻見此時他完全已經看不出什麼表情,而臉上看起來也十分的平靜。

但是他越這樣,溫若嵐就越心慌,別人不知,但他卻非常的清楚,如果他麵目上的表情還有那麼證明,他還沒有達到憤怒的極致,但是倘若他這一年平靜的看著誰。

這種情況下隻有兩點,你,要麼是他真的不生氣啊,那就是他已經怒氣衝天,或者自己沒法出來,所以,這種情況往往就是暴風雨既將來臨的前兆。

溫若嵐身上散發出來的怯意讓江南看在眼裏都不由得心疼,他那個原本可愛善良,不諳世事單純的師妹,在他的眼前,居然會如此的被人壓迫,他心中真的是感覺鬱悶到不行。

而同樣看著溫若嵐害怕的還有席錦之,看下他渾身僵硬的肌肉,他漆黑如沼澤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幽暗。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他害怕他的感覺,他想起了那個在他麵前笑靨如花,充滿靈氣,絲毫不害怕的她,她應該那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