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沉默了一下,繼而道,“好,沒事,那你先忙。”
顧以掛了電話,翻出了葉雙雙的號碼,如果向微微跟她合作,那她一定知道向微微在哪。
想了想,顧以給葉雙雙發了信息,才放下手機轉身去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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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蕭景才剛回到家裏躺下,他不是超人,連著奔波了兩天,他的頭也疼的厲害。
隻是剛躺下沒幾分鍾,手機就不聽的響了起來,蕭景眉心跳著疼,還是忍著坐起來接了電話。
那邊的秦森,比他還焦急,蕭景都沒說話,他就急忙道,“蕭總,出事了,托運的……骨灰,在運送的時候被打翻了。”
骨灰?蕭景愣怔了一秒,隨即猛的從床上坐了起身。
“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要小心嗎!”
秦森隔著電話都打了一個寒顫,他當然知道蕭景對……沒見過的孩子的重視,隻是加拿大那邊有自己的規則,骨灰是不可以跟客機一起走的,蕭景爭取了很久,都沒辦法,最後隻能按照規定托運。
走之前,他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現在出了這種事,他也知道是自己失責了。
蕭景胸口上下起伏著,頭疼的更厲害了些,可發火解決不了事情,蕭景隻能沉住氣問,“現在在哪裏,我過去。”
秦森急忙回神,“在機場,我現在也在趕過去的路上。”
蕭景掛斷電話,捏了捏眉心,拿著外套出了門。
今日,又是一個大雪天,七點半,太陽沒看見,光線照的雪反光的刺眼,蕭景眼眶紅的厲害,開車在路上,幾次都差點打滑,他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會出事,隻能一根接一根的點煙。
路邊,一個熟悉的影子從路邊的銀行ATM機走出來,往路邊的一個出租車走去。
蕭景這個位置,看不見車裏坐的是誰,隻能看見葉雙雙的表情略有些嘲諷,卻又忍耐的說著什麼。
最終似乎談判失敗,葉雙雙猛地將信封收了回來,出租車上的人忍不住跟了下來,蕭景看著那個側臉,眉頭猛的皺了起來,不帶他確認,身後催促的喇叭聲鳴叫了起來,蕭景無奈,隻能收回視線,啟動了車子。
馬路的對麵,白若溪穿的十分單薄,應該說很不合時宜,這麼冷的天,她隻穿了一個連衣裙,外麵披著個皮草,不過不是真的皮草,廉價的連人造革都不算。
她臉上畫著很濃的妝容,卻都掩蓋不住臉上凸起的皺紋跟青的發黑的眼袋。
站到車外,她冷的直哆嗦,瞪著葉雙雙的眼睛是紅的,熬出來的。
“快點給我!”
葉雙雙扯了扯嘴角,上下看著她這幅模樣,覺得可笑,“你可真是個喪家之犬,不,應該說是條癩皮狗,蕭景給了你五百萬的分手費,你怎麼就混成這樣?”
白若溪眼底一閃而過陰鬱,不耐煩的厲聲道,“你屁話真多,把錢給我,趕緊滾。”
“給你可以,但是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又不是你媽,還管你吃住?”葉雙雙微微偏頭,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白若溪凍的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想冷笑都不行,扯出來的弧度,詭異又可笑,“我手裏有你害死顧以爸爸的證據,你也可以選擇不給我,我聽說,顧以回來了,她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殺父仇人是誰?”
葉雙雙眼神稍冷,掂量著手裏的信封說,“你可真不知廉恥,鬥不過顧以就算了,被她打成那樣,你還想去找她討便宜,顧以是什麼心善的人?就算我討不到好處,你以為她不會對付你麼。”
白若溪捏了捏拳頭,心有不甘,葉雙雙表情稍變,同仇敵愾的說,“我跟阿晨本身就是真心相愛,她也不愛阿晨,她都要搶走阿晨的遺產,讓我心痛欲絕,對你這個搶了她心頭肉的人,你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場吧。”
葉雙雙扔下信封,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白若溪站在原地,片刻之後,哈欠連天的沒了精神,她沒再多想,彎腰撿起信封,上車離開。
出租車開走之後,葉雙雙從轉角走了出來,一雙林黛玉的丹鳳眼看著那車牌的尾號,露出了讓人心顫的冷意。
五年前,她算計好了白若溪一定會入獄,卻沒想到想對付蕭家的薛家把那所謂的證據拿走了,白若溪沒能入獄,還用這件事威脅了她五年。
不過,也是她也樂意看白若溪在她麵前搖尾乞憐的要錢,來滿足她高高在上的心裏。
可現在,這條癩皮狗竟然要反口來咬她這個主人,那就留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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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到機場托運室的時候,秦森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