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雙雙在那邊沉默了好幾秒,才冷笑了一聲,反問道,“向微微,我們合作我對你是坦誠毫無隱瞞的,可你,卻隱瞞了我這麼重要的事?”
向微微一愣,葉雙雙馬上緊逼道,“那孩子,根本就是顧以的!你這個幫人養了孩子的廢物還不敢跟我說實話?”
向微微眼神慌亂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葉雙雙也沒催促她,直到向微微冷靜了點,才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回答她的,是葉雙雙的一聲冷笑,然後她掛斷了電話。
新家內,葉雙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甩手就把手機扔了出去,摔成了好幾塊。
向微微的心機跟她比起來,根本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她本來隻是對盛夏的話心存懷疑,可現在向微微的反應,無疑是明說了,向靜霆,果然是顧以的孩子,她想不通顧以的孩子為什麼會被向微微收養了,難不成跟她撿到顧寶兒一樣?
是顧以生下孩子之後又記恨蕭景所以不要孩子被向微微撿起來養了?
可如果是這樣,顧以又怎麼會一直帶著想想?還是她有什麼陰謀,想用想想來威脅蕭家什麼?
片刻,葉雙雙冷靜了下來,什麼猜測,都化作了一聲冷笑。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有了這個把柄,她一定要讓顧以跟夏家為對不起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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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蓉沒有去醫院,在半路上,就被她父親薛功勳的人帶回了薛家,一路上,薛玉蓉都有些心慌,她怕他父親知道了什麼,她不自覺的抓緊了手裏的包,裏麵的輸液管是她的後路,絕對不能讓她父親拿了回去!
這麼想著,薛玉蓉坐在後麵,不懂聲色的將手放進了包裏。
到了薛家,有傭人出來,在薛玉蓉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薛玉蓉進門就看見了坐在客廳裏,正用嘲諷看戲眼光看著她的弟弟薛洋,薛玉蓉冷笑一聲,收回視線,轉身上了樓。
二樓的書房裏,隻有薛父一人站在窗戶旁邊,隻開了一個橘色的燈,沒有半絲溫暖,隻顯得陰沉無比。
薛玉蓉猶豫著腳步,幾次的心裏建設,才走進了,低聲叫了一聲,“父親。”
薛功勳聞言,轉過身來。將女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也不知道是什麼意味,點了點頭,說,“從小家裏隻有你一個孩子,我寵著你,慣著你,你要月亮我從來不給你星星,但是我沒想過有一天,你這份嬌慣,卻沒了章法了。”
薛玉蓉笑了笑,頗有些嘲諷的說,“這還不是父親從小教育的好?隻要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是誰都可以利用,拋棄。”
薛功勳盯著她,再次點頭,“沒錯,你做的很好,可你要知道,沒了薛家,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薛玉蓉漂亮的眉毛擰了起來,故做不懂,“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能把家裏怎麼樣嗎?父親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傳言?”
薛功勳眼神晦暗的看著她,片刻,又覺得似乎在這個問題上分不出個答案來,擺了擺手轉而溫,“這件事暫且不說,現在溫家出的事,老太太就這麼走了,你有什麼看法?”
薛玉蓉半斂了眉眼,不知道薛功勳是知道了多少,隻能含糊的說,“事發太突然,我也沒反應過來,但是老太太怎麼都會定下遺囑的,一切,還要等遺囑宣布了之後才知道。”
靳父點了點頭,倒是有些唏噓,“老太太的遺囑,我是知道了點,有句話說的沒錯,薑到底還是老的辣,溫家老太太最識人,溫寧這頭披著羊皮的狼,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在私底下手段不斷的作妖,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老太太算計的一敗塗地?”
薛玉蓉看著自己的父親,一時間有些猜疑,這話是光在說溫寧呢,還是連帶著她也在敲打?
薛功勳伸出手,在薛玉蓉的肩頭上輕輕的拍了拍,意味深長的說,“玉蓉,爸做了什麼事都是為了你好,現在溫氏集團群龍無首,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機會,老太太在世的時候,你一向懂得哄她開心,在外麵麵前,你比溫寧,對她而言,更親近幾分,這個時候,隻要你去爭,就沒人能搶的過你,爸也會全力支持你的。”
說的輕巧,溫家就算沒了溫寧,那群親戚難道是吃素的嗎?她爸這是拿她當槍在前麵殺敵,那她當盾在抵擋別人的攻擊,退一萬步說,她就算能拿下溫氏,她就能掌控了嗎?
薛功勳能放棄這塊大蛋糕?當初讓自己嫁給溫寧圖謀的就是溫氏,現在,他更是勢在必得,想做那操控全局的攝政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