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許諾言怎麼會想到去做親子鑒定呢?是誰走漏了風聲?
何冠森敢肯定,如果沒有人告訴許諾言的話,以她的小腦袋是很難想到要做這件事情的,而且他的保密功夫做的很好啊,肯定是有人從中挑撥。
可是這個孩子的事情,隻有他和那個醫生才知道啊。
何冠森眼色一邊,手慢慢輕輕摸著許諾言的頭發,心中快速想著。
能夠收買他身邊親近的人,肯定有很強的權勢,而且有作案動機的就隻有那麼幾個人,其中最有嫌疑的就是許諾情了。
他目光逐漸變冷,許諾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許諾言下手,難道是他之前對他的寬容,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個軟柿子?
他低著頭閃過一絲冷意,靠著許諾言低聲說道:“別怕,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就當是為死去的孩子,陪葬。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
外麵正下著雨,冷風颼颼,許諾言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羽絨服裏,到了一個小小的墓碑麵前,墓碑上麵是空白的。
“這裏麵就是我們的孩子,因為不知道要寫什麼,所以……”
許諾言神色凝重的看著墓碑。
何冠森已經習慣了,雖然還是會期待她會有點反應,不管是什麼都好,可是許諾言就好像是傻了一樣。
她心心念著要來找自己的孩子,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都不怎麼關心。
縱然他不是很願意承認,但是何冠森的心理依然有著猜測,許諾情是受不了刺激,所以,瘋了。
何冠森很難說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
他一直認為自己對於許諾言是愧疚,從來都沒有深究過在自己的心裏,她到底是占據著怎樣的位置。
他隻知道她是重要的,是無可替代的,可是當許諾言瘋了之後,他才感受到,她對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他無法想象到從今以後的人生沒有她參與,會是怎樣。
……
這一次,何冠森無處可逃,他帶著許諾言帶到了這裏,在他們孩子的麵前,他說:“諾言,對不起,我……曾經傷害了你……”
“我是個混蛋,明明很愛你,卻毫不知情,不願意承認不願意相信,害得你我現在都在掙紮著。”
“是我的優柔寡斷害了你,害了我們的孩子,我很抱歉。”
“我願意背著所有的罪惡,隻要你好好的,我怎麼都可以。”
他低頭看著許諾言,神色凝重,可是身邊的女人依然目光呆滯,一點反應都沒有。
雨越來越大,他撐起的傘,為了不讓許諾言淋濕,他隻得把整個傘都遮住他,自己渾身淋濕了。
如果是以前的許諾情,肯定會緊張兮兮的將傘給塞回他手中。
她寧願自己受盡委屈,挨餓受凍,也不會讓他有任何意外發生的機會。
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許諾言恐怕是……真的被他傷透了心……
他忍著內心的酸楚,輕聲說:“諾言,我知道我們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們要相信啊,隻要我們在一起,還挨著對方,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