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安瑾年原計劃上午去市曦光文具廠的,可因為昨晚陪易雲深看電影看到淩晨兩點多才睡,最終推遲到下午才過去。
其實易雲深在家的話,她一般不容易走開,生怕易雲深提議跟著她。
中午的時候,她還在糾結下午可能去不成市曦光文具廠,誰知道易雲深中午接到電話,好像有什麼急事,中午飯沒吃就走了。
於是,安瑾年也中午飯沒吃就離開了家門,然後直接叫了輛出租車直奔市曦光文具廠,因為總經理好似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商量。
等她趕到曦光文具廠時,發現果然是重要的事情,因為原本三個股東的曦光文具廠,之前那個賭博的股東現在又因為再次去澳城賭博欠下了債務,隻能賣事的股份了。
“我哪裏來錢買你的股份?”
安瑾年聽了那股東的話當即就發飆了:“我之前的錢都是貸款來的,現在每個月還在還著利息呢。”
“你是易雲深的妻子,我們這種小型文具廠,他要投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股東看著她說:“曦光文具廠又不是沒前途,我這也是沒辦法,否則誰願意把一個有前途的文具廠的股份讓出來啊?”
“易雲深現在都一個頭兩個大,他哪裏有錢給我投資?”
安瑾年煩躁的道:“你自己再想想辦法嘛?找親戚朋友借,不要動不動就打公司的主意好不好?”
“已經借過了,要能借到,我至於賣公司的股份嗎?”
那劉總也是著急得不行了:“我這......家裏別墅都賣了,現在租房住,我也知道公司在盈利期間,可是高利貸的天天堵在在家門口和工廠門口,你們不接手,那我就賣給外邊的人,到時候......你們合不來我也沒辦法。”
安瑾年跟另外一位原本不插手公司事務的股東王建新商量,王建新平日裏不怎麼過問公司的事情,他隻等著每年分紅。
“其實我還可以接手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王建新對安瑾年說:“但是,他等著要現金,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最多接手百分之二十,可他還事百分之三十需要接手啊。”
“我想想辦法。”
安瑾年對那王建新說:“不過,他提出的股份賣給我們,但是管理權他要抓在手上,他不辭職,依然要當總經理,我不同意。”
“這個我不同意。”
王建新對安瑾年說:“雖然說劉總賭博這一點的確不好,但他輸是自己的錢啊,何況,整個文具廠的業務他才是最熟悉的,如果不要他,那麼,我們倆拿了錢買了股份也經營不下去......”
安瑾年三月份是收到了幾筆上百萬的款項,她和供貨商簽的是雙月結,所以她三月底才付人家一月份的貨款,而她的客戶已經付她二月份的貨款了。
打了時間差,她目前是能拿出三百萬出來的,但她原本是想著拿這個錢去把車貸還了的,誰知道現在曦光文具廠再次鬧出資金鏈斷裂。
這麼大的事情,她其實是有些不敢做主了,於是,不得已,她又給遠在美國讀書的路慕楓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