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諾怔住了,無法分辯出他說這些話時,是懷著什麼心態的?但是她忍不住回頭時,看到他滿眼的鄙視和嘲弄。
她的心痛得厲害。
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看她。
腦子一片空白;心,痛得厲害;幾乎要窒息至死。
她差點要忘記現在她正在演戲,千萬不要被對方的情緒而影響到。
她差點要轉過身來,想質問他,但是肩膀己經被金樽緊緊地摟住了,不讓她轉身。
她的心如撕裂般疼痛,感覺心在滴血。
原來自己早己經是早早地愛上他了。
連自己也不知道。
最後她還是繼續邁開腳步走了,不再回頭了,她怕自己這場用代價換來的戲演不完,將會害到沈君一一生。
就這樣,她絕不回頭,就算手心刺進了肉內,她也不肯回頭,與金樽相擁離去。
他們一走,別墅裏麵猶如沒有生氣一樣,剛才一臉冷酷無情的他,看著夏子諾居然絕情離去,桌子上留著一張她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俊臉馬上變得扭曲起來,把桌子上的那張離婚協議書猛地想撕掉,突然想起什麼,隻要他不簽,婚也離不成了。
隻是現在外麵盯得很緊,萬一查出個什麼,那還是會害了她,想了很久,沈君一才一字一劃地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寫完,筆重重地落在紙上,突然他看到紙上的淚痕,筆一抖,滾在桌子上,似乎想到什麼,但是己經遲了。
字己經簽了。
他們的婚姻己經落幕了。
他記得,曾經她也對向嚷過離婚。
而他邪惡地對她說:“軍婚是很難離婚的。”其實他嚇她的,離婚和結婚一樣,隻要對方簽字就可以了。
“我就要離!”她撒嬌,眼中全是嬌嗔。
“如果你想離婚,那必須要討好我,說不定哪一天我滿意了,就答應你了。”他眼睛裏麵閃著狡黠,目中透著狼光。
結果她真的將他撲倒了,可是她沒想到,他是頭狼,哪能那麼容易被小綿羊撲倒。
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會議椅,等下他就把離婚協議書回寄給她,親手把自己辛苦得來的愛情了斷掉。
他目中露著凶光,看起來十分煩躁,似乎看什麼都不順眼,房間裏麵處處有著她的氣息,她的一顰一笑,一嬌一嗔己經烙印在他的腦海裏麵了。
看著那張屬於他們二人的大床,剛才被她和金樽滾過,一氣,把整張大床掀起來,當它是沙包,狂打著,咬牙切齒,充滿了恨意,大大的夢思床瞬間被它砸出一個又一個的洞,裏麵的鋼絲都要變形了,歪歪地倒在那裏。
他還不解氣,把床上兩個大大的枕頭狠狠一撕,瞬間,裏麵的毛紛紛飄落,如雪花一般,他不斷地喘著粗氣,隻要房子裏麵的東西,他統統摔個粉碎,陳管家慌慌亂亂跑進來,看著裏麵淩亂的一幕,頓時怔在那裏,她從來不見過少爺這樣煩躁的,在她的印像中,他是那般的沉穩,冷靜,懂事。
隻是剛才她也看到少奶跟另外一個男人離開了,她也不敢問太多,現在總算有些明白了,隻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少奶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難不成少奶搭上別的男人了。
一想到這裏,她吃驚地瞪大眼睛,沈君一正在狂踢著房間裏麵的東西,隻要是東西,都在腳下開花,紛紛破碎。
東西壞了可以再買,人呢?走了,還會回來嗎?
那小女人,她說走就走,說離就離!當他是什麼了?難道上輩子的恩怨,一定要延續到這一輩子嗎?
他恨自己愛上她。
他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一定不會的。
瞬間,他冷靜下來了,眼中透著濃濃的恨意,因愛成恨,就是這樣形成的。
他真是一個大傻瓜,全心全意為她著想,隻要是她想做的,他統統都會支持她,而她呢?越想自己,越想一個大傻瓜!白白為她付出了。
他早己經安排好一切,為了不影響她,自己故意與她拉開一段距離,等到事情解決了,他再跟她隱婚過日子,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那些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隻是她卻放棄了。
她居然小瞧他,罵他沒有能力了。
他真沒有看出來,她那麼的愛慕虛榮的,他看錯她了。
他為了娶她,奮鬥了那麼久,為了給她好生活,他基本改過一切官二代有的囂張,統統都是為了她,她說喜歡當兵的男人,他就去當兵!一切都是為了她。
為了功成名就娶她,他幾乎是蓄心積累把一切的情敵打倒……
他這是在犯賤嗎?
“夏子諾,你不要後悔!”
他煩躁地大吼!從來沒有試過的這樣煩躁過,這樣瘋狂!他苦苦修的修養統統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他突然間想起什麼,客廳外麵那個小窩,為了哄她開心,他設計了這個小窩,現在似乎成了笑話,他衝過去,狠狠一腳踢過去,崩的一聲,玻璃破碎,紛紛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