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不以為然道:“我在外聯部做了四五年,與幾十個景區的商家有過洽談經驗,如果不是靠拉回扣,公司恐怕熬不過大起大落。”
在場的大多數都是工作幾年以上的老員工,為了充分發揮民主,我提議舉手投票表決。
在舉手投票結果下,五個人中隻有小李一人投讚同票,他有些抱怨道:“反正我也是人微言輕,如果我們梁經理在,恐怕肯定會讚成我這個對公司有利的建議的。”
我淡然一笑道:“那你可以把梁昊經理從捷克叫回來,幫你投上這尷尬的一票。”
小李被我的態度弄得蔫了,他好似明白了我話語中的意思,終於不再多說什麼。這並不是我在剛愎自用,而是切切實實的站在公司長遠角度做出的舉動,無論方俊諺如何,他畢竟是一個商人,利益最大化便是他的目的,我想他是不會反對我這個利於長遠發展,又能保證遊客自主選擇的建議的。
……
次日早晨,我借了一輛山地自行車,沿著山路將我上次來過的地方再次轉悠了一次,隨著時間的更迭,原本墨綠色的山體已經被嫩綠色所取代,而整個山體如同有了鮮活的生命一般,在幹淨的天空下自由的呼吸著!
伴隨著太陽角度不斷的轉換,我騎著車子漸漸到了村莊的最北麵,這兒已經快要沒有了人生活過的痕跡,但這裏的空氣卻明顯要比其他地方更好,遠處的湖泊給了所有草木賴以生存的水分,而我仿佛看到了那條帶著生機的河流,真是沿著路線,到達了紮尕那,而這所有的繁花似錦,都是它的恩賜!
我迅速的繞過一處山體,然後將自行車鎖在山腳的樹幹上,便徒步登上了與安沐一起看過日出的山頂,在這個光線完全能夠照射,並且無遮擋的山頂上,我流著汗苟延殘喘著,試圖將所有的記憶連同汗水一起蒸發掉,可是結果卻並不盡如人意。
事實上,我不願相信安沐已經真真實實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了,而這次主動要求出差,也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借口,一個離開傷心之地的借口,想到這兒,我的整個世界頓時便空乏了,卻又想入非非起來,這種感覺很微妙!以至於我的心上好似有一層東西被剝落了,泛著透明的光,去刺透遠方,刺透世界,就像這光亮可以到達任何一個想去的遠方……
……
在山頂待上不到兩個小時,我便感到乏了,然後騎著車子原路返回,準備接待即將到來的旅行團。
在與我昨天差不多的時間,旅行團乘著一輛大巴到達了酒店,我迅速的在酒店大廳內迎接著遊客的到來,然後在翻譯的幫助下,致以親切的問候。
在導遊以及酒店工作人員的協助下,遊客們很快領著房卡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此刻一個導遊麵帶以後的說道:“奇怪,怎麼丟了一位遊客,難道是我數錯了?”
即便是小聲嘀咕,我還是注意到了導遊的這句話,便上前問道:“少了誰?”
此刻,天色漸漸昏暗,窗外的風光不再,我看完導遊手中的複印件,頓時哭笑不得,而此刻,她敲了敲玻璃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後,朝我示意了手中的塑料袋,裏麵裝著一大把烤肉串。
“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就是對孤獨向往,來一次熱血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