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客人很少,以至於我剛進店裏夏韻就發現了我,衝我揮著手說道:“錢辰,來這邊坐。”
我揮了揮手算是回應了,暫時收起低沉的情緒,小跑著來到兩人身邊,隨即問道:“稀客啊,一場雪還把你們給吹來了。”
“今天周五,鬱馨約我到她們家吃飯,這不吃完就到你這兒坐坐。”
還沒等我回答,一向話很少的鬱馨卻開腔了,佯裝怒道:“好你個錢辰,要不是和雷子媽見麵,我還以為她真是苛刻的家長呢!你這吹噓造謠的性子得改一改了。”
我看了看精神好了不少的鬱馨,佯裝邀功道:“你看你看,要不是我和安沐想出了這個主意,你能有精神在這罵我?”
鬱馨點了點頭,好似很認同我說的話語,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封信。
這個時候,夏韻卻好似很刻意的對我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兩個孩子,怕酒吧環境影響他們寫作業,我就請服務員安排在你的辦公室了。”說完,便離開了座位。
我和鬱馨相對而坐,剛準備叫上一些飲料,卻被她以身體不適宜喝飲料拒絕了,她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上的信封,我好似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在不安中重複著沉默。
終於還是鬱馨先開了口,她環視著酒吧向我問道:“安沐離開之前到學校看望秀秀,在她書包裏麵給你留了封信,我也是今天幫秀秀整理書包才知道,安沐臨走前有跟你提起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鬱馨沒有急著將信件給我,轉而問道:“這次你把她傷的很透徹吧!”
“別問了!”
麵對我的不滿,鬱馨並沒有情緒上的變化,她依舊保持著平靜說道:“感情這東西最怕錯過,你以後就知道了,信件拿去。”
猛然聽見錯過這個詞,我下意識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許久才說道:“你覺得我是怎麼傷到她的?”
好似因為自身的特殊經曆,鬱馨終於不再平靜,毫不留情麵的回到:“和前女友糾纏不清。”
既然鬱馨已經一針見血的回答,我也不隱瞞,點頭說道:“對,這種人渣的事情傷人最徹底,我一次次的做了。”
得到答案後,鬱馨便不再言語,隨後有些入神的聽著台上的宋勇餘唱著歌。
這個時候夏韻也回來了,她又在我對麵坐下,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鬱馨,說道:“你們聊了嗎?”
可能是我的態度挑起了鬱馨疼痛的神經,她不語,可我卻辨不清她是稍減了一些怒氣,還是繼續被我的話語挑戰著底線,於是,場麵變得更加的忐忑和尷尬了起來。
我捏著手中的信封,也沒心思再和夏韻開玩笑了,“時間也不早了,夏韻姐你帶孩子回去休息吧,路上估計還得堵一會兒,開車小心點。”
夏韻點了點頭,然後對鬱馨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
鬱馨點了點頭,拿起手提包先起了身,朝著剛唱完歌曲的宋勇餘走去。我又隱隱有些擔憂的對夏韻道:“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秀秀解釋,幹脆先不見她吧!你和鬱馨直接帶他們出去,我去後台轉轉。”
在夏韻去我辦公室接孩子的時候,我像個逃犯似的迅速躲到後台,頹廢的坐在一隻小椅子上,緩緩地從信封中抽出信紙……